操作這挺機槍的是之前曾經跟周青峰聊天的大個子,個頭高,骨架大,看著老態,其實年齡還不到三十。由於他把機槍當媳婦一樣愛,別人乾脆給他取個諢名叫‘老機槍’。
看著這個老大哥抱著自己的機槍死活不撒手,周青峰不禁打趣道:“機槍大哥,你娶這槍媳婦幾年了?”
‘老機槍’憨憨一笑,一把巴掌攤開晃了晃,“五年了。”
“那你早該提幹了吧?好歹也該是個班長。”周青峰很是不解。
‘老機槍’搖搖頭,“我呀,就只會擺弄這個機槍。其他的根本不懂。讓我當幹部,豈不是害了別人。而且現在部隊也不愛用這槍,據說要淘汰了。如果我不來用,這槍只怕就真沒人用了。”
“沒人用就沒人用唄,換其他更好的機槍。”周青峰是真看不上‘歪把子’,這槍連日本人都不喜歡。
可‘老機槍’卻搖搖頭,苦笑道:“捨不得,真捨不得。當年我還是個民兵的時候,為了奪下這挺機槍,死好幾些人。讓我把它丟下,怎麼跟那些犧牲的戰友交代?”
‘老機槍’對自己的‘歪把子’有著深深的感情,明知道這槍不好用,他也不肯換其他的武器。周青峰不禁好奇的問道:“機槍大哥,跟我說說你是為啥要參軍的?”
‘老機槍’年紀也不大卻已經是風霜滿面,面板粗糲的好像磨刀石。他被周青峰的問題問的一愣,回憶了一下才開口。
“我打小就跟著老爹當個農民,七八歲就在田裡幹活,從來沒離開過自家的村子。那時候眼睛裡看到的只有家門前那點土地,其他的什麼都不想。
直到有年收成不好,我爹讓我去解放區投奔共產黨。他說家裡沒吃得了,能逃一個就逃一個,去碰碰運氣吧。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加入游擊隊,從拿著一杆梭鏢站崗放哨開始,一直到成為一名機槍手。
我最開始只想能吃飽飯,能不受欺負,可游擊隊的教員教了我很多東西。我識了字,脫了盲,跟著部隊走南闖北,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這麼大。那種思想衝擊讓我整夜整夜睡不著。
想想以前的地主老財笑我這種人是個啥都不懂的土老帽,出各種刁鑽主意來拿我們逗樂,只為證明他們比我更聰明,更高貴。偏偏我也覺著自己比不上人家,總認為是自己笨,認命的那種。
我要是待在家裡苦熬,就算能活下來也頂多是個愚笨的農夫,天天看別人過好日子,自己卻為生活的困頓發愁,嘆氣家裡沒米沒糧。因為我啥也不懂啊!
而這麼些年過來,我敢拍著胸脯說‘老子渡過黃河,跨過長江,去過江南,到過漠北。我吃過陝西的麵疙瘩,嘗過廣東的椒鹽雞,喝過浙江的黃米酒。大江南北,我都快走遍了。
我幫助過窮苦人家,懲戒過流氓惡霸,親手創立過這個國家。我親眼看著這個世界在變化,親自感受到苦哈哈的老百姓生活越來越好,這都是我出過力的啊。
我宰過偽軍,殺過日本鬼子,現在還出國打美國鬼子,不管什麼敵人我就沒怕過。現在誰敢說我是土老帽?我啥東西沒見識過?
別看我現在穿不上好衣裳,吃不上好飯菜,住不上好房子。可我敢說再過幾十年,像我這樣堂堂正正,痛痛快快的一輩子也不算白活。就為這些,我也是鐵了心要參軍。不參軍才是窩囊。”
看‘老機槍’說起自己經歷的那份自豪和驕傲,周青峰呆了好一會,他真是萬萬沒想到這位看似木訥的老大哥居然能說出這麼一番氣勢不凡的話語來。
簡單的講,參軍改變了這個農民兒子貧苦的一生,他沒道理拒絕。(未完待續。)
三觀問題
看不少人在書評區說我三觀正。大家捧了哈。。。。。。。
可我三觀不正啊——一個成天異想天開,心思各種H的人,哪來啥正不正啊。
當然也有人說我前一本書三觀不正,屁股是歪的。
我倒是想聊聊為什麼我之前三觀不正。
《輻射的秘密》是12年寫的,那年跟現在有什麼區別?有,習老大沒上臺。
那時候的我對政府沒啥好感,自然各種噴。
而習老大和王老大上臺後,各種打老虎,懲治腐敗,治理官場的力度是有目共睹的。
一個個高官顯貴被送進監獄,大快人心。
過去政府也打老虎,可都是打幾隻意思意思,官場還是那個老樣子。
現在打老虎最讓我開心的是這種行動不是階段性的,不是運動性的。年年打,月月打,時時刻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