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也是另一種境界的幸福。
犧性那天,戰友們說當時事發非常突然,那天夏隊剛剛趕到現場,樓上就響起了槍聲,他撥出槍一個箭步就衝向樓梯口,與衝下來的歹徒正好撞面,兩人的槍幾乎是同時響的。
戰友們看到他那高大的身影猛地震了一下,但沒有倒下,他是看清歹徒己伏地身亡後,那高大的身軀才慢慢向樓梯扶手處傾斜下去。
刑警小李第一個衝到隊長身後,一下抱扶住隊長,希望隊長還能站立起,在他們的思想中,隊長永遠不會倒下,然而,小李卻分明感到隊長的身子在慢慢地變軟、下沉。
大家迅速將隊長抬上救護車,小李在車上抱著他十分敬重的隊長,口中一刻不停的喊著:‘隊長呀,你要挺住,你一定要堅持住呀!’當大家用最快的速度把夏隊長送到醫院急救室時,他的心臟己永遠地停止了跳動……
戰友們回憶說;他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像一個疲憊的人深深睡去一樣,是那樣的平靜和安詳。周圍的戰友沒有一人相信,他們的隊長會這樣離他們而去,當大家想起從今以後,每天在那熟悉而親切的刑警室裡從此再也見不到他們長兄般隊長時,這些平日鐵打的漢子竟一起抱頭痛哭,急診室裡哭聲一片,後來,局長政委也相繼趕到醫院,他們也同大家一樣,抑制不心中的悲痛,為失去這樣的好警察,大家的好長隊而淚落衣襟……”
說到這裡,週記者眼中溢位星星淚花。
稍停了一會兒,她接著道:“夏隊長的事蹟在社會上引起很大反響,曾被他救起的孩子和家長們聽說夏隊犧牲的訊息後,那天一起來到殯儀館,追悼會還未開始,孩子和家長們一看到默然那俊朗和善的巨幅畫像時,一下就全部跪下了,在畫像前,面對恩人的離去,孩子們哭成一團,大廳哭聲震天,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說,自開館以來,這樣慟哭的場面,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們說哭聲讓從來不流淚的司儀、不少記者、工作人員也流下了眼淚。想想那是怎樣的一個場面,八個孩子,加上他們的親戚,足有三四十人,這麼多人一起痛哭,身處其中的人們,無人不為之動容。原計劃一個多小時的追悼會,足足延續了多一倍的時間,最後是在幹警的勸說下,大家才逐漸離去,否則,孩子和家長們是怎麼也不肯走的。”
週記者的述說也變成了哽咽。
最後,週記者說:“市裡為了更深入地宣揚英雄,報社特地讓我專程來一趟北京,想向你再多瞭解一些情況。”
她望著我輕聲道:“最好是我們還不知道的情況,陸揶同志,你看,你能談一談嗎?”
我悲痛的內心還遠沒有平靜下來。
週記者又合上了採訪本,她十分懂得采訪心理。
她又坐在了我的身邊,雙手抱住我,用女性的溫情去撫慰另一個女人悲傷的心。
我沉浸在了深深地懷念之中。
風風雨雨一路走來,自己愛過、恨過、喜過也悲過,也許這就是人生吧。默然同我一樣,只是他的愛更加的高尚和聖潔,他每次做出的的犧性,都為更多的人帶來幸福和安逸,直至生命的付出。默然呀!你雖然去了,但我卻感到你又再次來到我身邊,和我更近更近了,那俊朗的,帶有甜淡酒窩的笑容彷彿就在我的面前,是那般的親切和溫暖人心……
就這樣想著,一遍又一遍地想著,一直到自己心情徹底地平靜後,我才開始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告訴了她。
我突然發現,我對默然的瞭解竟是那樣的浮淺,甚至還不如我眼前的週記者對默然瞭解的深入。
講述完後,我說,希望她多寫些工作方面的情況,至於情感方面的事最好不要見報。
她說這些她知道。
她合上了採訪本,說能見到我就是一個收穫,她希望我們今後多多聯絡。
我感謝她這麼遠來北京告訴我默然的事。
看看時間己晚,還都沒有吃飯,她請我在賓館餐廳吃了夜宵。
她說北京的飯菜她還不大習慣,問我習慣了沒有,我說自己從小生活在部隊,麵食米飯都可以吃,所以,在北京還好,只是丈夫吃不慣南方口味的菜,有時炒菜要做兩份。
吃過飯,臨別的時候,她請保安為我倆照了一張合影,這張合影至今我還一直珍藏著。
臨近新年元旦,我又回了趟昆市,這次回來是專程參加艾娜婚禮的,她與黎平偉的戀愛也很曲折,還差一點黃了,但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艾娜的婚紗是我幫她挑的,我告訴她,穿上婚紗後,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