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子聞言哈哈一笑,顯得狂放無比:“有參兒在,我三山四嶽便足以流傳萬古,何況我這把老骨頭早已經一隻腳踩進了棺材,早死幾年,晚死幾年又有什麼關係。 更新最快”
乾黃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蕭參:“參兒你本來就是天授武者,如今又領悟了破碎虛空的手段,現在使用,必然能夠完美融合我三山四嶽的大道之證,接下來這一戰你是主力。
可惜,如果可以等你境界再提升一些之後,再使用大道之證的話,你突破之後的力量會更強,可惜我們已經沒時間了。”
說到這裡,他的眉宇之間又閃過種種算計:“想要完美髮揮大道之證的力量,我們起碼還需要一年的時間來磨合,這才能發揮出最強的戰力。”
蕭參的眼眸之中露出一絲寒光:“可以聯合天下諸派,他們恐怕每一個想要被朝廷騎在脖子上。
還有南面的三位王爺,東面的梁博,還有那幾路諸侯,恐怕都不願意坐以待斃。”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三山四嶽將全力運轉了起來,無數隱隱約約的訊息在天下各大勢力之間流傳。
三山四嶽在中土經營了無數年,樹大根深,勢力之廣遠超任何人的想象,在他們的影響下,很快天下間的勢力便出現了變化。
一個以朝廷,以神京方面為最大對手的聯盟逐漸勾連了起來。
另一邊,方星劍卻是望向蕭參消失的方向沉默了一會,他正在緩緩感受著天地對他的不同。
就在他一舉鎮壓方圓數百里的血海,將整個幽山山脈改天換地之後,立刻就感覺到周身上下,整個天地似乎都對他產生了一種隱隱約約的敵意。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整個人呆在了一片粘滯的膠水裡,一舉一動之間,整片天地都有著一股強烈的阻力。
甚至方星劍的心血來潮有一種感應,如果他再次施展如此劇烈的力量的話,那麼天地對他的排斥會更強,甚至可能將他擠出這個世界。
而像他剛剛對那名逃走的武者,也就是蕭參想要動手的時候,這股第一也一下子提升了無數倍。
‘這方天地,畢竟是那個男人身體的一部分,那麼這個世界的意志就是那個男人的意志。而我進入這裡,就好像是體外的異物和病毒一樣。’
‘所以引起的動靜太大,就會被本能地排斥麼?’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擊敗了天授武者……’
方星劍看向了自己手掌的圓球之中,被他封印起來的血海:“……代表著這方天地的天授武者。
剛剛逃走的那人,也是天授武者麼,所以我想對他出手才會引起更強的敵意?甚至脫離了以後,我竟然也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了,是整個天地在掩護他麼?
那麼天授武者和世界意志的關係……”
方星劍此刻能明確的感知到,隨著他鎮壓血海的動作,這方世界似乎一下子對他有了極強的敵意,就好像大氣、陸地、山峰、雨水、陽光都時時刻刻想要殺死他,那種無處不在的敵意,足以讓任何常人在瞬間變成瘋子。
但不論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方星劍在短時間裡都不打算施展太多的力量,不然真的被擠出了這方天地,方星劍都難以估測會是什麼結果,甚至因此回不到奇蹟世界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他低頭看向了趙映嵐說道:“天策府以後就在神京辦公,半個月內,你把所有人聚集起來,帶回神京。”
“臣遵旨。”趙映嵐下跪領命,雙眼之中似乎有火光在燃燒,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增加自己和聖門在對方心中的份量。
方星劍卻已經身形一閃,以空間挪移的手段回到神京皇宮之中,然後便迫不及待研究起了血海身上的奧秘。對於天授武者、大道境、大道之證還有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他還有太多太多要了解。
透明小球之中,血色的霧氣隨著那猩紅的眼睛微微轉動,血海的聲音從裡面鑽了出來。
“方玄,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一種氣急敗壞和狂怒,踏入大道境,接著卻被對方鎮壓當場,封入這麼一個球裡,簡直是從雲端跌入了泥潭,以他的高傲又怎麼忍受。
方星劍卻是用手指輕輕彈了彈玻璃球,說道:“沒什麼,就是研究研究你。”
“你會後悔的!”血海怒道。
方星劍搖了搖頭,手掌微微虛握,玻璃球裡的血海立刻變形,似乎有天罡地煞之氣從中蔓延了出來。
‘血海也許是一個很好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