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早有人進去說都是船孃的過錯,別的事一字不提,荀淑蘭和齊婉容也就好了,只不好立刻出來,只在裡屋休息。容氏就命人擺飯,眾人分次序坐了一桌。
飯畢,容氏就對方氏道:“姨太太別急著走,讓蘭丫頭在這歇歇,你和二太太兩姐妹,好生自在說話去。”
荀卿染幾個都被容氏留下。
“我這裡別的沒有,空屋子倒有幾間,你們姐妹們一起玩耍,消消食,就在這睡上一會無妨。”
安排妥了,容氏就讓丫頭們扶著去後面臥房休息。
齊二夫人帶著方氏回到自己的住處,就叫了齊二奶奶來問是怎麼回事,齊二奶奶有些猶豫。
“你姨媽不是外人,你就照實說吧。”二夫人吩咐道。
齊二奶奶便把那船孃的招認的話都說了一遍,齊二夫人皺了皺眉,讓齊二奶奶自去休息,又將屋裡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我們五丫頭最是掐尖好強,大太太是正經的嫡母也不管她,只扔在老太太這。我瞧著她有些不妥,可也不好說什麼,想著凡是都有老太太。”嘆了口氣,又說道:“不過,怎麼聽起來,似乎是你們家大姑娘在旁,不僅不攔著,反而煽風點火?”
方氏聽了齊二奶奶方才的話,正在那暗自咬牙切齒。
二夫人又道:“那天在鎮國寺內,看著她說話行事,都機靈討好。可若是這種品行,以後壞了事可怎麼辦?我今天看著你們二姑娘和三姑娘顏色都在其上,怎麼當時就帶了她來?”
“姐姐放心,我心裡有數的,要說容貌,三丫頭是最好,然後是二丫頭,確實輪不到她。不過她也不差。只是這性格方面,二丫頭像面捏的一樣,沒半點主意,三丫頭卻也太遲鈍了一些,唯有大丫頭,機靈又眼色。在潁川接了姐姐的信,我為了姐姐信中的緣故,曾試過她們一次。”
方氏在二夫人耳邊壓低聲音如此這般說了一遍,“只有大丫頭,是最聰明的。而且功利心最強。那天我本來要把她們三個都帶去鎮國寺,為什麼三丫頭沒去成,二丫頭又憑空摔破了臉?”
“這都是你那大丫頭的手段?”
方氏點頭,“她以為能瞞過我,我不過樂得看她耍把戲。那邊說了,要個絕色的,咱們就給了絕色的,也是他自己相準了的。況且,聰明有功利心的人,能夠成事,也最好控制。以後她嫁過去,她就知道,要倚靠荀家、我這個嫡母,還有這些親族,她在夫家才能有好日子過。而她的聰明機靈,既能拿捏住丈夫,也能為我們所用。”
二夫人唔了一聲,“還是你想的周到。”
“那件事如何了?”方氏問。
“昨天已經傳出話來,就在這幾天了。”
兩人都笑逐顏開,方氏道,“那我先恭喜姐姐了。”
“同喜,同喜。淑蘭和我家老四的婚事,妹妹有什麼打算?”
方氏支吾了一陣,二夫人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怕淑蘭委屈,想要她和好兒一樣?”
“還得姐姐幫忙。”方氏笑道。
“我們姐妹,莫說你已經幫了我的大忙,就是沒有那樁事,淑蘭的事我也要幫忙的。”
“我只怕淑蘭選不上……。”方氏看著齊二夫人。
二夫人笑,“你放心,你的心思我明白,大不了,老四這兒總不讓你落空就是。”
“那多謝姐姐了。”方氏滿意道。
荀卿染和齊婉麗下了一盤棋,算是消了食。丫頭們送上枕頭,幾個人都在大炕上各自歪著。說是要睡一會,哪裡睡得著,不說別人,只容雲暖一個嘰嘰喳喳就是一屋子的熱鬧了。她自小就在京城裡,對外面的風光很是好奇,就現實纏著荀卿染說她家鄉名勝趣事。
荀卿染揀她知道的有名的說了說。可容雲暖仔細一追問,荀卿染就招架不住了。因為她並沒有親自去看過,不過是聽君暉和別人說的。
“……多是在家裡做針線,那些名勝,我只從別人那裡聽說過,並沒去過的。”
“怎麼這樣!”容雲暖失望。
“荀家是書香世家,想來女孩子的規矩嚴的很,不能出去也是尋常。”齊婉麗道。
“才不是,上次淑蘭姐姐來,就說她去過好多地方。”
齊婉麗給容雲暖使了個眼色,顏明月直接對著容雲暖翻了個白眼,容雲暖收到兩枚眼神,吐了吐舌頭。
“不懂你們這些七扭八拐的肚腸。”
這三人揹著她使眼色,荀卿染用眼角餘光都看到了,只能裝作不見。齊婉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