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貝兒搖搖頭,“我本來在靈鏡峰攀巖,安全繩突然被打斷,我失足掉到不遠處的藤蔓上,才沒有摔死。知道有人在遠方瞄準,就照你說的方法,做著規避動作,一直爬到射擊死角……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怕,好幾次子彈都是擦著我的身子過去的。一直爬到禿爺嶺,子彈才打不過來。”
“放心,這個仇哥幫你記下了,誰敢動我妹妹,我一定讓他多死一會兒。”錢西暮說了一句狠話,又問她,“出了事情,怎麼不說給我打電話,反而要去報警?”
在華夏動槍,還是狙擊步槍這類特殊槍支,警察和軍方一定會倍加留意,嚴加調查的,萬一抓到他的小尾巴,那不是要壞事?
“我只是個普通學生,不報警求助,難道坐看黑社會火拼?”錢貝兒才不希望她的生活,變得那麼複雜不安。
好吧,算你有理!
這種理由,錢西暮無力反駁,在他心裡,也是希望妹妹離他的世界越遠越好,因為太黑太危險。
“我去你出事的地方看過了,能在那種地方把你救上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錢西暮問她,“知道是誰救了你嗎?哥去謝謝人家。老錢家的規矩,有仇必報,有恩倍還。”
“我當時都暈過去了,怎麼知道是誰救了我?”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錢貝兒沒說實話,“剛剛你只顧著忽悠女警,都不說問人家救命恩人是誰,十萬個鄙視你!”
“……”這都能賴我?哥不就想把她們趕緊送走嗎?你當警和匪坐一起侃大山,挺好玩呢!“那你怎麼沒說問一下?你的機會好像更多吧?”
我都知道是誰,有什麼好問的?
錢貝兒在心裡咕噥一句,就拿眼瞪他,很是理直氣壯的道,“我迷糊你也迷糊啊!”
“……”你說的好有道理,哥竟無言以對。
攤上這麼個妹妹,錢西暮也挺無奈的,只好摸出手機,打給下屬,“親愛的六娘,想我了沒?”
“有事說事,少噁心人。”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冰,很不耐煩。
“兩件事。”既然人家不想和他**,錢西暮也只能說正事,“把害我妹妹和救我妹妹的人找出來。”
“知道了。”對面一口答應下來,隨即掛掉電話。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再回頭看看自家妹子,錢西暮深有感觸——女人真難伺候!
又和妹妹閒聊幾句,確認她的傷勢無礙後,錢西暮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因為妹妹說她的同學一會兒就來,不想和那幫小花痴碰上,他只能開溜。
唯一讓他感到受傷的是,妹妹非但沒有挽留,反而一副歡送的架勢——簡直不要太傷人!
白疼她了!
出了病房,他直奔護士站,這時候他急需白衣天使的心理輔導,結果卻被告知,天使不線上,人家已經下班了。
雪上加霜啊……
“基地有什麼不好?你就這麼急著走?”聞心瀾看到姜銘剛一恢復就想跑,忍不住出聲質問。
“我去看看高子皓,他的事兒搞不定,我不安心。”姜銘急著想走,不是沒有理由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學員的私生活了?”聞心瀾更加迷惑了,印象中,他可不是一個會多管閒事的人。所以她有理由相信,這只是託詞。
“不久前。”姜銘給的時間很籠統,準確時間點,應該放在他知道高子皓是舒婷的男友後。
攸關自身性福,他又怎能不關心?
姜銘剛剛立功,暫時又沒新東西要教,所以他要走,聞心瀾是沒有理由阻攔的,只能眼睜睜看他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她突然感覺很無聊……
姜銘開車向青青的小窩駛去,有些結果,他迫切的想知道。然而等他趕到青青的小窩,卻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在家。
他們都去哪兒了?
剛想打電話問一下,周羽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臭小子,想我了沒?”
“想。”姜銘很誠實的回答。
“那怎麼不說給我打電話?非要等我主動給你打?”周羽裳柔媚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怨念。
曾毀人不倦的大魔女落到這種地步,何其悲涼?
“打了會更想。”如果只是聽聽聲音,卻見不到人,只能讓姜銘更加難以忍受。
“算你小子會說話,給你發個地址,馬上給我滾過來。”周羽裳心裡的小怨氣,似乎一下散去,語氣輕快許多。
不等姜銘多說,她掛掉電話,然後發了一個地址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