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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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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小柳呀,你的厄運還沒完全結束呢,你起碼也得有個思想準備。”見了我的表情,章副行長又為我打氣,“不過呢,我不信邪!我現在把你調回支行了,我看他們也沒什麼轍。”

葛總端起酒杯,又與章副行長單獨碰了一下:“我也得感謝你老弟,支援我向資產公司劃賬的計劃,我這戶企業,如果按照王學禮的轍:破產,讓銀行核銷,工人咋安置?還不得跑中南海靜坐示威去!”

“談不上感謝,這也不是我自吹自擂。我這完全是為了堅持原則,這是唯一讓企業和銀行雙贏的法兒。可跟你我的交情沒關係。”章副行長紅臉上的表情帶了幾許匪夷所思的尷尬。說完,又對我說:“小柳,你也一樣,我把你調回支行,也只是秉公辦事,可別背上私人感情的包袱。”

葛總見我沒說話,望一眼章副行長,再看一眼我,心裡像打著什麼小算盤,狡黠地轉動幾圈眼珠,玩笑著對我說:“我還欠你的情。而你們倆,彼此彼此,已經扯平了。”我知道,葛總這麼說,又是指我藏匿錄影帶幫著章副行長保護隱私的事兒,我實在不想貪天之功,又怕章副行長再提起這事,就打岔地問章副行長:“星期一,我們還去不去東北天海和華南薇洲?”

章副行長雖然已經有了醉意,但依然斬釘截鐵地說:“當然要去,不把具體情況搞清楚,咱們怎麼辦!”

葛總似乎有了幾分尷尬,可文學功底頗深的他,馬上應和出一段順口溜兒:“‘查下面的問題,怕選票減少;查同級的問題,怕關係難搞;查老領導,更怕位子難保!’歡迎你們去,公司許多具體問題,我當老總的也難,恐怕還不全掌握呢!”

而後,葛總又要來許多嘉士伯啤酒。沒想到,他一個集團公司的老總,倒稀裡糊塗地先醉了。

大概是由於今天在京港娛樂城發生的鬧心事,章副行長也多喝了幾杯,最後也是有一半清醒、有一半醉的。

杯盤狼藉,醉眼惺忪,面對此情此景,誰也不應該懷疑,章副行長、葛總,包括我,是一條利益之船上的同志;誰也應該確信,孟憲異、方子洲是想置我、章副行長甚至包括葛總於難堪的境地。但是,以後事態的走勢卻大相徑庭,甚至是南轅北轍。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那葛總醉得像軟棉花,東倒西歪的,我們決定打計程車,先送他回家。

一輛被稱做“面的”的小麵包車駛來,在我們的身邊停下,我和章副行長把葛總連拖帶架地弄上車,心裡剛剛舒一口氣,“面的”車卻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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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醉酒也難吐真情(3)

“大哥大姐,你們這兄弟八成喝多了吧?可別在我車上吐啦!”司機回過頭,極為焦慮地喊。

“你放心,我帶了兩個大塑膠袋。他要吐的時候,我連頭帶嘴,只一套,保管弄不髒你的車!”我說。

“面的”又勉強開起來。可走不遠,車又停了。

“大哥大姐,您這趟活兒算我沒趴著得啦。我可受不了這味兒。不瞞您說,他這味兒,讓我都要吐出來啦!這段的錢,我不要,行了吧!您……您還是換個車吧!”司機重又探回頭,用懇求的語氣說。

按照我平日的性格,非要同他爭吵、理論是非不可。但是,現在我的腦子也懵懵懂懂的,根本就沒想這司機現在做法的對與錯。既然人家不願拉,又挺客氣,便只得把葛總拖下車來。

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我們不敢再攔“面的”了,專揀好車招手。

終於,有一輛桑塔納轎車駛來了,在招手的我身邊停下來。我使出渾身的力氣,真的似乎包括了兒時吃奶的勁兒,才和章副行長一塊兒把越來越感覺沉的葛總拖上車去。

“我們這位先生醉了。不過,你放心,他會吐到塑膠袋裡。你多包涵!”我一上車先作了宣告。

“沒事兒,我趴個活兒也不容易。”司機很客氣、很熱情地說。

司機的話音未落,葛總突然張大了嘴巴,那肚子裡的東西馬上就要噴之而出了。我急忙用早已準備好的大塑膠袋子,把葛總連頭帶嘴地套起來,一股溼熱的物體一下子便傾瀉到了袋子裡。

“放在車上,可別丟下去。”前面的司機提醒著。

到了葛總家的樓下,當我交完錢,和章副行長一塊兒拖他出車的時候,司機也下了車,問:“要不要我幫著架?”

“不啦,這已經夠麻煩你啦!”我說。心想:看來,這世界並沒壞透,幹嗎的都有好人,也都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