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上怎麼辦?
巫舟眯眼,“怎麼?想讓朕說第二遍?若是連朕的安危都護不住,朕要你們何用?”威壓一出,那幾個侍衛對視一眼,立刻彎下腰,迅速開始開籠子。
而巫舟身側也因為他先前的話,立刻守著無數的近衛,只要野狼有所危險,他們立刻就會護駕。
若面前的確是一隻普通的畜生,巫舟也不會這麼作死,可這是男主狼,半年前開了靈智的妖狼,開了靈智之後,男主狼就按照幼狼時的記憶長途跋涉找了回來,累了幾個月,好不容易快要到京城了,也累得丟了半條狼命,結果好死不死的,還遇到了前身這個冤家,按照書中差點真的成了一隻死狼。
巫舟淡定地瞧著被放出來的男主狼,瞧著那狼弓著身子,踩著矯健的步子一步步朝著巫舟逼近。
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限,巫舟卻是愈發淡定,抬眼:“你可想清楚了,跟了朕,以後大魚大肉;敢傷朕一根毫毛,朕就讓這些人扒了你的皮。朕說到做到。”許了好處,自然要壓制,男主狼雖然有人性,可同樣的也有狼性,想要壓制這種性子,那就要比他更強、更狠,讓他一開始就生出畏懼,他退讓了,以後也會忠心於他。
果然,男主狼一直都在警惕,對於這個人族的皇帝並不信任,聽完這一句,狼眸若有所思地對比了一番,到底是飢餓帶來的難受佔了上風。
其餘人可不這麼想他,他們覺得皇上瘋了,竟然跟一隻狼講道理?
這畜生能聽得懂?
可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他們眼睜睜瞧著皇上說完之後,那隻原本還渾身都帶著警惕的餓狼,原本弓著明顯帶著攻擊的野狼,四周的野性就那麼收斂了,雖然瞧著那個頭即使狼狽也讓人覺得不好馴服爆發力十足。而那麼一隻上一刻還暴戾血腥的野狼,下一刻聽完之後,就走到了新帝面前,抖了抖身上的毛,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雖然還是那張冷淡倨傲的野獸樣,很明顯是服從了新帝的意思。
眾人:“…………”
他們默默吞了吞口水,偷偷對視一眼,皇上就是皇上,那是自帶光環的,連那麼野性難服的狼說一說就聽話了?
並在心裡做了決定:以後絕對不能得罪皇上,發瘋的皇上可怕,笑容滿面的皇上……更可怕!
巫舟是不知這些人所想,他很滿意男主狼這麼上道,解決了最重要的事,至於打獵,誰愛打誰打,他是回宮先好好享受享受當皇帝的待遇,等日後男主當了皇帝,他頂多就是個太上皇,可太上皇的待遇能跟皇上一樣?肯定是不能。
所以在還沒被趕下龍椅之前,巫舟要先享受一把當“昏君”的樂趣。
巫舟大手一揮,龍袍袖口亂飛,還真有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他邊往首位上走,身後慢條斯理跟著一隻半人高野性十足的餓狼,即使餓的皮包骨頭,矯健的身姿竟然還真跟新帝一樣有種居高臨下的睥睨感。
一人一狼就那麼往臺階上走,越過跪在兩旁的滿朝文武,傳來新帝冷然不可違逆的聲音:“從今日起,這就是朕的愛狼了,賜名齊琅,他只聽從朕一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傷他分毫,否則,罪等同於弒君論處。爾等可聽明白了?”
所有人伏在地上心情複雜,皇上真的瘋了,將這麼危險的畜生待在身邊也就是了,竟然還給畜生起了一個人名?還賜了國姓?
他們默默在心裡哀嘆一聲:人不如狼啊。
男主狼也就是剛被賜了名的齊琅,抖了抖渾身的毛,他早開了靈智,不懂這些虛禮,但突然能擁有一個名字還是很高興的,狼嘴裡發出一聲,狼眸裡還閃過一抹冷漠,可那身後耷拉著擺動幅度明顯頻繁起來的尾巴讓巫舟嘴角抽了抽:有本事你別擺得這麼歡實啊,有本事以後朕喊了你別應!
巫舟聽到諸人的應諾,才抬步讓人準備回宮,邊走邊喚了聲:“齊琅,走了。”
後方上一刻還一直跟個雕像冷酷倨傲一副天下獨尊似的某狼,下一刻顛顛跟了上來。
巫舟揚唇一笑:小樣兒,個兒傻狼。
回宮的途中,巫舟讓齊琅跟他一起坐在了龍攆上,他只餵了齊琅幾塊點心,某隻狼餓的根本看不上,可巫舟不給,也只能廖剩無幾地先用點心墊墊。
巫舟自然帶男主狼回宮之後是打算親自養著的,一則是能增加與男主之間的好感;二則男主狼開了靈智,聽得懂人話,萬一被別的宮人察覺到,這宮裡可不像前身以為的那般太平,他這帝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全靠著使陰招才坐上去的,加上這一年來他幹了不少人神共憤的壞事,自然早就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