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點陣圖騰神的信徒在十萬左右，已經可以形成城市和文明雛形，他們的重點在於壯大這個社會，而不是發動戰爭。

在蠻荒大陸，上點陣圖騰神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每一個上位神都擁有巨大的城市，一個完整的文明、完整但還算不上完美的社會體系，完全可以稱之為國家。

守望之城可以說是蠻荒大陸最先進的城市，但如果只看他的信徒，只是一個人口超大的城邦，離守望星夜心目中政教一體的國家還有些差距。

普通訊徒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需求，或者說，那些註定不可能成為虔誠信徒的泛信徒已經成為他的累贅。

他甚至想過清除大批泛信徒，把他們賣給其他人。不過，那些泛信徒已經融入守望之城這個社會，一旦沒了他們，守望之城會產生極大的動盪，所以他沒有那麼做。

天界生物不同，尤其是那些戰鬥種族，能彌補蠻荒土著戰鬥方面的不足，就算是泛信也不可多得。他雖然已經從黑市買到了一些熾虹天使、虹翼神侍、光輝侍者以及各種巨人，但除了人數過千的巨人部落可以幫他，熾虹天使和虹翼神侍至今沒能形成有效的戰力。

那些天界生物最難改信，數量過少成了最大的缺陷。如果天界生物數量夠多，大概20費倫年後，他就擁有一支真正的強大軍團。

收購天界生物，是他遠期投資的開始。

那些天界生物在20費倫年內提供給他的信仰之力微不足道，所以他不認為至高神會出手干涉。

“您應該知道，天界生物是我的敵人，但天界戰俘卻是我們的戰利品。如果您零星購買幾個用來收藏，我可以送給您，但如果您大批收購，會有太多的人不滿。您知道，赤色要塞有許多強大的魔鬼貴族，他們足以影響我父親的政策。”格蕾西婭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便收斂起可能壞事的情緒。

聽到她的話，守望星夜開始頭疼，她說的沒錯，天界戰俘和人類戰爭的戰俘不同，對魔鬼和惡魔來說，天界戰俘遠比任何戰利品都重要。

每次戰爭過後，要麼把敵對生物處死，要麼煉製成魔法裝備，這是天界和邪惡陣營的共同點，不同的地方是，邪惡陣營會把天界戰俘分配給有戰功、貴族或者強大的存在，至於那些戰俘的命運如何，誰都可以想象的出來。人類很多的花樣，實際上來源於邪惡生物對天界戰俘的處置過程……

當年守望星夜透過格蕾西婭搞到幾位地獄領主的收藏品，並釋放了一些惡魔，已經引起他們極大的不滿，如果他橫插一手，必然會激起地獄和深淵雙方的反彈。

“我並不是要所有人，我只要一部分，而且只要比較強大的天界種族。”守望星夜說。

“越是強大的種族，越受關注，更不可能變成屍體。”格蕾西婭說。

“您不會天真到跟叛軍共同分享戰俘吧。”他故作驚訝地說。

格蕾西婭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您實在是太聰明瞭，您早就準備好這句話了吧。”

守望星夜搖搖頭說：“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聰明，但你解開了我的疑惑。”

“您太謙虛了。”格蕾西婭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和這樣的人交易，到底應該是放心還是應該小心。

每個人都知道，一旦邪惡陣營佔領光輝山，那麼有兩個選擇，進軍天界或者死守光輝山。跟天界之戰總有結束的時候，那之後呢？守望星夜猜不到。

他說那句“您不會天真到跟叛軍共同分享戰俘吧”，是在試探格蕾西婭對那些反叛領主的態度，她的態度自然就是地獄之主阿蒂斯的態度。

如果地獄以後相安無事，格蕾西婭的反應要麼驚訝要麼冷淡，但格蕾西婭的反應告訴他，她仍然把其他領主當叛軍，而阿蒂斯顯然不會允許叛軍存在。

跟天界之戰結束後，阿蒂斯就會著手清理背叛的領主！這是他的判斷。

“你我都不想讓叛軍吃飽，也就是說，我們有了合作的基礎，不是嗎！”守望星夜身體微微前傾，對格蕾西婭形成一種壓迫。但因為共同的利益，卻讓格蕾西婭除了壓迫，還感覺到信任。

“我並沒有同意。”格蕾西婭笑盈盈地說。

“出賣集體的利益，並收穫屬於自己的金幣，對魔鬼來說，只是交易，而不是背叛賣國，對吧。”守望星夜主動給格蕾西婭找理由，“我們冒險者有句話，寧與友邦，不予家奴。而你們魔鬼有句諺語，再多的金幣也壓不死魔鬼。”

很多事，只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藉口就可以去做，如果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