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床上躺了三天,算是徹底回過魂神,你說天天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是好,可總這麼著,老子也不想總象豬一樣被養著,下床走動走動吧,活動範圍有限,這幾天到沒怎麼見著承陽,他自然比我恢復地要慢,人大半時間都在昏睡,醒了,聽見那幾個近臣來說了些什麼後又不做聲,一個人做那兒想什麼,我就踱到外面小花園裡散散步,腳鐐嘩啦啦響,還真象放風。
“佛隅公子,”
兩個小內侍見著我連忙低頭行禮。現在承陽身邊的人都這樣叫我,不倫不類,老子也沒什麼好在乎的,我從不著女裝,就是副少年模樣,他們這樣喊也沒錯。
我點點頭,卻見二人一人手裡揣著一個小摺子,非常精美,而且看封面畫著些奇怪的曲線,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是《殺邊樂》的曲譜,我們正要去樂坊教習,”
“《殺邊樂》?挺有意思,給我看看,”
坐下一旁的欄杆上接過一本小摺子興味兒地翻開,上面工整的曲譜咱是看不懂,可覺著描繪地非常生動,
“很好聽嗎,你們都是演奏什麼的,”
“當然好聽,這可是皇上和福公公共同譜制的,此樂曲有笙有笛有鼓,歇落吹打,聲極洪美,旋律別具一格,頗為動人。我們都是習笛的。”
小太監認真地做了答,我到是一愣,皇上和福公公共同譜制?
“福公公也精於音律?”我漫不經心地問,
“那當然,福公公深解音律,他譜制的許多曲子都在各地教坊傳習,宮裡‘雅樂閣’裡的伶官大多出自福公公門下,”小太監言語間不掩欽佩,
老子在心裡直嘖嘖搖頭,真為習寵同志捏把汗,他老人家上身的可是位才子咧,這豆芽菜般的曲譜但願我親愛的三哥能看懂,否則————我突然抬頭問,“這曲子什麼時候制的,”
“前兒才傳下來的,聽說是特地為太子殿下平安還朝所做,”
嘖嘖,嘖嘖,老子真不得不為習寵同志驚人的適應能力鼓掌稱道了,看來他混地蠻順利,老子靠他還是有救的。
心一寬,人輕鬆起來,微笑著把摺子還給小太監,揹著手,人悠閒地站起身又逛起來,想,老子只要有機會回到習寵身邊就決計哪也不去了,跟著這樣的能人什麼心都甭操了。
殿裡全是藥香,青煙繚繚,誰讓這小主子就是個藥罐子,平時沒什麼都要用藥理調養著,現在還受了傷,藥更跟主食似的,幸虧用的都是極為精緻的藥引子,常年他身上到有了股鶴骨仙風的味道。
“佛隅呢,”
他小聲問起時,帷幔掀起,我正進去,真是人未見腳鐐聲先至,他轉過了頭,看著我拎起袍擺踏上他的床跪在他左側,
宮人們都斂首退向帷幔外,紅紗暖帳,裡面躺著這麼個柔麗的孩子,他一身純白,黑髮披散床間,如何活色生香了得。我低笑著看著他,他要不是王爺這麼個身份,會有多少人想把這絕色尤物玩弄於身下吶
他一隻手伸過來捏住我的臉頰兩側,“笑什麼,”我沒動,任他捏,眼裡的戲謔更甚,
他一手撐起身體,捏著我臉頰的手開始下滑在解我的衣帶,也沒全解開,露出一邊Ru房,他靠過來,輕輕環住我的腰,銜住那半邊|乳,
我跪坐在床上,環抱著他的肩膀,撫摩著那柔順的黑髮,他的唇只輕輕銜著|乳蒂,象個柔順的稚兒。這完全沒有色慾的情狀在紅帳內卻顯出尤為隱秘的淫靡。
“殿下,李將軍,王大人,李大人在外候著呢,”羅祥的聲音帳外傳來,
“讓他們進來,”他依然靠在我的|乳上抬眼看著我,我朝他皺了皺鼻頭,他笑著又抱緊了我些,
“臣等見過殿下,”
“三位大人起來說話吧,”他柔弱的聲音從層層紗幔中傳出。幾重朦朧本就遮住了許多視線,再加上臣下進寢殿都只能頷首回話,他們看不到他們的小王爺此時正枕在女人的Ru房上。不過,紗幔這樣輕薄,儘管層層復層層,我都能看到外面三人隱約的身影,我想,他們稍一抬頭也能朦朧看到內裡吧,只是他們沒膽子抬頭細看罷了。
“殿下,太子殿下今晨已經回京了,是輕裝簡出,沒有驚動地方。”
“回去了?這次見著二哥我還沒有過去請安呢,他怎麼就這麼急著回去了?”他的眼一沉,手象漫不經心地在我胸前滑著圈兒。老子看他這小精怪樣兒就忍不住了,一指貼上他的唇,他抬眼看向我,咬住了,我無聲地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