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要是再這麼下去,別怪我——”
“我知道,今兒算是明白了,始亂終棄,其始於亂,終必遭棄。我與他,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得這樣的結果也是公道。這樣還算好的,終比有一日得了彌子遐的下場要好。”
“我不是好人,我不痛快,也不想讓別人痛快了。我知道,這事兒,要不是我鬆口,他是得不了手,所以,我認栽,我做了的事,自己承擔後果。可是,終是有些怨——他要不跟我說那樣的話,我也不至於——所以,我要是不幹了,他也不能再難為我。”韓嫣最終是下定決心了。
“他能答應麼?他如今可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你也知道,他是把你與他那後宮分成兩類來看的,可不覺得應該對你一心一意。如今,他是寵女人去了,卻對你還沒放手……”韓則滿意於弟弟的清醒,開始擔心後來了。
“所以,我才要放手,我才會生氣!我成了他空虛時的填充品!我他媽的是豬!”突然發現不對勁,敲敲自己的腦袋,“怎麼就把自己給比成彌子遐了?我怎麼就把自己放到內寵的位子上了?!我腦子被驢踢了麼?!啊~”
呼呼地喘著粗氣,看著韓則一臉受驚嚇的表情,韓嫣突然對自己之前幾個月的糾結有些莫名其妙:“對啊,我怎麼突然傻了?誰說我就非得跟他嘰嘰歪歪的了?”
“陳後自不必說,哪怕是平陽府上的女奴,也能光明正大的與他同立,我呢?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不敢見天日!他能對著天下人說一句他喜歡我麼?不能!!!”終是哭了,“就是說了,還是我倒黴!!!更成過街老鼠了,世人都不容。要是他全心全意只待我一個,我也就認了。可如今,他是一個又一個,我幹嘛犯…賤啊?”
“我要的,他不能給,既不能給,也就別再給了,也就別再向我要什麼了。他不答應,我會有辦法讓他答應的!不答應,可不行……”抽抽鼻子,“答應了,他還不能怨我。”
韓則瞧他這個樣子心裡又好氣又好笑,甩了塊帕子去:“快擦擦吧,都成花貓了。”
“我不會再為他哭了,”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就這一回,沒下次。我才不要在這棵歪脖樹上吊死。”
韓則挑眉,很希望他說的是真的,又有些狐疑,畢竟,韓嫣在這方面的記錄可不好,尤其是對上劉徹,很容易心軟。
“哥,幫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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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沒能去找韓嫣,韓嫣卻又回到了漢宮。
趕他的是老太太,招他回來的,還是老太太。劉徹領著衛子夫回宮,剛到大門口就被攔了下來之後,阿嬌理都沒挑直奔主題,把衛子夫扔到永巷去了。永巷,後來改名叫掖庭,其實,並不算是特別的虐待,按規矩,凡是要入宮的,都要經過這裡,作個記錄,就算是宮裡的人了。只不過她比較不走運,招了皇后的眼,哪怕是入了宮,誰會不長眼得把她再往上安排?後世大學生是畢業即業,衛子夫這個狀態,是入宮便等於入冷宮了。
然後,阿嬌眼裡怎會揉沙子?就是個普通婦女,也不能興高采烈地看著丈夫出軌啊~如今,還把狐狸精帶家裡來了,還是自己丈夫親自拿車帶回來的!——這純粹是誤會,劉徹是把人吃幹抹淨了,順捎帶車裡的沒是特意做的。於是,她再找劉徹算賬,問題越搞越複雜。
阿嬌發酸很正常,她這是吃醋的成份居多。大長公主就不同了,她從中嗅出了不同的味道,劉徹這天的行程很好查,他又沒有半道偷跑,路過平陽公主家,歇了一會兒,就多了個女人。這種橋段,館陶簡直太熟悉了——做這事兒,她才是前輩!於是,母女兩人趕到長信殿,竇太后本來對劉徹最近的表現還算滿意,如今聽了這事,覺得是打了她的臉——一面哄自己,一面到外頭鬼混,這不是明擺著把她當傻子玩兒麼?再者,自己的外孫女兒還沒有動靜呢,就到外頭找女人……
阿嬌頂多是罵兩句“妖精”,把衛子夫打發到永巷待著,再不濟打死了事。另外兩外,想得就多了。於是,平陽被禁足,削了五百封戶。
理由很正當:攛掇皇帝做壞事。這種事情館陶自己就沒少做過,不過,這回,館陶找了個非常有理的藉口:我向先帝進美人的時候,都是帶進宮來的,手續齊全,你這是算什麼事兒?在你自個兒家裡就把事兒辦了,這不合規矩。再說,館陶進的都是良家子,衛子夫的身份卻是奴婢,在所有人眼裡,這都是配不了皇帝的。就算這是取樂,那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