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一撇頭,發現色色正拿著手機對著我,似乎在拍照片,我喘著氣說,色色,你幹嘛呢。
色色嘿嘿一笑,說,韋多情,我發現你揹著九尾的樣子,好帥呀,我要把你拍下來。
我苦笑著說,謝謝,你早這麼說,連你也一塊背上來好了。心裡一邊想的是,要真那樣,那我肯定不是風流死的,而是累死的。
後背突然有點疼,九尾咬了一口,說,你們男人真沒有一個好東西,哎,韋多情,今晚乾脆我們仨睡一個床得了,你是不是心裡這麼想啊。
我心說,這不是你提議的嗎,嘴上還是有點嬉皮笑臉地說,好啊,求之不得。
兩人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回了我兩字:做夢。這再次證明了女人說話永遠是心口不一樣的。或者說,她們賣弄風情,而我自作多情。只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到底是誰如願。而我;會快樂嗎,她們呢?
我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麼?
我到底想要什麼?
到門口了,色色敲了敲,我放下九尾,心裡奇怪難道里面還會有人不成。正想著,門開了,我一下愣了,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我靠,怎麼是你?
第49節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不死我也不會相信,開門的這個人居然是在後海邊色色盯著看的那個帥哥。我一向認人很準,任何人只要特意看過一眼,下一次見面保證能認出他來,更何況,這個可是讓色色嚷嚷著帥的不得了的哥,我沒覺得他比我多長了一隻眼或者耳朵什麼的,所以也不覺得他比我帥多少。
色色的表情同樣詫異,稍微愣了幾秒後,馬上叫出聲來,呀,天那,是你呀,這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我過於敏感,我能感覺到色色的呼吸有點急促起來,表情明顯不對。心裡居然有種莫名的酸意,避風塘那一夜我可是對她一見鍾情,今天二次見面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九尾的緣故,或者是今晚見了太多的美女,多少有點審美疲勞了,連感覺也開始遲鈍起來。
那帥哥似乎還有點靦腆,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疑惑地看了眼九尾,說,這位是?
九尾一笑,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竟然覺得她笑的很詭異,好像隱藏著什麼似的。她衝那帥哥眨了一下眼睛,一擺手,向我們做了個請的動作,一邊說,請進吧,這是我一個朋友,Blues,怎麼樣,帥吧。
在燈光的印襯下,我終於認真打量了一下Blues。先前在後海邊只是看過一眼,此時仔細看,發現他居然有點像王力宏,尤其臉的上半部分。眼睛深邃,像帶著種淡淡的憂鬱似的,整個臉型都很精緻,鼻子高高的,有點混血兒的感覺,怪不得色色一見他就感覺像見到偶像似的。
從神情上判斷年級似乎不大,大概屬於18歲左右的幼齒型的。但個子很高,足有180左右。我站在他跟前,一下相形見絀似的。
我心說Blues不會是九尾養的小白臉吧,要不然怎麼會出現在她家裡,一下對九尾的感覺有點不好起來。先前的美好大大打了折扣,竟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是一間一精裝修的一居室,臥室裡一張碩大的雙人床,各種裝飾用的小玩意從床上面的頂棚垂下來,粉的,紅的,紫的,營造出一種很浪漫的感覺。除了床之外,其他地方感覺有點凌亂,電腦桌上放著的筆記本、香菸還有咖啡杯都散亂著,另一側靠牆放著一張大沙發,上面放著一個大大的玩具熊,色色一進去就抱起了玩具熊,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頂著Blues,偶爾兩人四目相對時,她會低下頭去。如果不是我心思細密,那絕對就是她對Blues一見傾心。
我心說完了,看來我八成跟色色沒戲了。Blues似乎對這裡很熟,幾乎當自己是主人似的,給每人衝了一杯茶,正宗的碧螺春。在嫋嫋升起的茶香中,我經不住想,自己其實又何曾對色色真正上過心,除了心底裡想跟她發生點啥,我會愛她嗎?
這個問題連我自己也無法回答,可是看著色色那張光潔如玉的臉,看著她彭湧而出的身材,看著她晃來晃去的白白的腿,以及那間或深情的眼神,說不出的迷茫,肆意的青春,以及那眼神下潛藏的慾望。我其實,還是有點心疼她的,想深入而全面地心疼。男人的心呵,都跟色有關。
九尾又點了根菸,依在電腦桌前,說,我這裡,是有點亂吧。
我說咳,一點都不亂,挺好的。心裡其實想說的是,養了個小白臉在家,能不亂嗎,色色應該不知道這事,她居然如此坦然,看來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