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的絕大部分男性員工都不喜歡餐廳提供的菜餚,經常跑出去照顧旁邊的快餐館。留在員工餐廳用餐的,一般來說,都是平時比較節儉的女同事。此刻的餐廳的大約有三四十號人,女同事佔了絕大多數,唧唧喳喳說個不停,不時伴隨幾聲清脆的笑聲,五六個男士在角落裡,默默進餐。
豔少同學朝餐廳門口那麼一站,頓時就吸引了三四雙眼睛,然後是五六雙,八九雙,十來雙,再然後,整個餐廳都鴉雀無聲地對他行注目禮。
那樣一頭飄逸的長髮,那樣一副俊眉清目的容顏,那樣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儼然就是從古中國的詩詞歌賦裡走出來的人物,風流蘊藉,眉目間隱約的傲然風骨,叫人不敢平視。他走進這個嘈雜的餐廳,就像一片汙濁之中陡然注入一股清流,令人神清氣爽,把餐廳裡的那些女員工全都看傻了。
李小姐看到大家的表情,暗中感到一陣欣慰,畢竟自己剛才的反應還不算丟人到家。
這時,業務部的某主管也在餐廳用餐,猛地看到豔少,她也呆怔了一下,然後飛快地從手機裡翻出一組圖片,用手肘頂一頂身旁女伴的肩膀,將手機螢幕出示給她看。那名女同事看完,頓時驚呼一聲,又吸引的其他人回頭來看。
然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轉頭看向事件的女主角,容疏狂同學!
疏狂對於豔少的突然出現,和其他人一樣表現得目瞪口呆,左邊的腮幫子還是鼓的。她眼看豔少一步步走過來,連忙吞下米飯,扔下湯勺起身攔截他,壓低聲音道:“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這個問題是所有的在場女士都關心的問題,不由得全都豎起了耳朵。
豔少扳著臉道:“我是來討債的。”
他來之前並沒有通知疏狂,所以疏狂也被他嚴肅的表情搞的一頭霧水,又把聲音壓低一個音階問道:“討債,討什麼債啊?”
這一刻,所有女員工都把身子朝他們傾了傾,耳朵伸長了一寸。
豔少嗔怪地飛了她一眼,道:“討什麼債?虧你還好意思問我,上次咱們在時光酒店……”策略性地停頓兩秒,聽眾們全都屏息靜氣,然後他才輕哼一聲,用一種半哀半怨的語氣說道,“第二天早上,你沒有給錢就走了……”
聞言,廣大聽眾們全都倒抽一口冷氣,伸長的腦袋齊齊縮短了一點!
原來她們弄的那幾個選項全都錯了。龍助理既不是某人的情婦,也不是什麼應召女郎,她只是消費了一個牛郎,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性感、非常迷人的牛郎。
疏狂也跟著倒抽了一口冷氣,瞠目結舌地仰頭望著他。
豔少卻調皮得對她眨了一下眼睛。
疏狂這時已經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好配合他道:“對不起,那天早上起的太遲,一時著急就忘記了……”
豔少微微一笑,一語雙關的說道:“沒關係!希望你能對我的服務感到滿意!”
這時候,餐廳眾位女士的目光已經有了非常徹底的轉變,開始用一種或曖昧或詫異或讚賞的目光打量起了豔少,有些人的眼睛裡甚至是流露出了□裸的□。
疏狂哪裡吃得消這個,趕緊道:“對不起,我的錢包沒有帶在身上,你能跟我到辦公室去一下嗎?”說完,也不等豔少回答就把他拖出了餐廳。
他們剛一出去,餐廳裡頓時炸開了鍋,眾女士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天啊,這樣的極品男人她是在哪裡找到的?”同事A女很有感觸的仰天長嘆道,“我在夜店怎麼從來沒有碰到過?”'嗯,因為你沒有穿越啊。'
“可惜是個牛郎。”B女的語氣也不無遺憾。
“牛郎怎麼了?要是有個像他這樣的牛郎,我也願意養他。”C女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
D女看了一下C女的長相,嗤笑道:“那也得人家有那個膽量啊!”
然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笑完之後,某主管E提出了質疑:“龍助理的薪水很高嗎?否則怎麼消費得起時光那樣的豪華酒店啊?”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秘書組的小艾和阿雅。
阿雅笑道:“她的薪水我們怎麼會知道?不過人家是從倫敦回來的,受的是西式教育,觀念肯定和我們不一樣,該享受的時候就享受……”
“享受”一詞的意味深長,於是大家又都笑了。
於是,龍助理事件由之前的“情婦論”變成了現在的“牛郎論”。
做情婦,是個道德問題,大家可以對你群起而攻之,尤其是某些仇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