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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們出現的時間地點,這兩位少年著實沒半點兒相象的地方。

況且即便是再往深處想,雖然不清楚他們究竟所為何來,但是至少有一點李霈是可以肯定的…………無論是對原將軍,還是對自己本人,這兩位少年都絕無惡意。

李霈相信自己的直覺,正如同他一直相信原綠卿的選擇。在這位年輕將軍的身旁追隨了那麼久,李霈可能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原綠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外人眼裡看到的原綠卿或許只是一個英俊,冷漠,文武雙全又極有謀略的將才,倍受皇室的信任與恩寵。旁人敬他畏他卻爭相追隨於他,都當這位年輕將軍是座穩重的靠山,能在他手下露臉,也可算是一條居功的捷徑。

只有李霈心中明白,這位外表威嚴冷漠的將軍其實有顆柔軟的心。他能體味到原綠卿心底的那份深重的蒼涼與迷惘。可是李霈什麼都不能說,因為他自己與原綠卿一樣無助…………被無可奈何的殺戮玷汙了的雙手,無辜者的血跡似乎總也擦不乾淨。

大約也只有李霈能真正明白原綠卿的心。從他在原綠卿望著蕭虎的眼睛裡看到那種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目光,那種情感不言自明,當局者還在懵懂之中,李霈這旁觀者卻心如明鏡,只覺得五味雜陳。

那是羨慕,還是嫉妒?是甘甜,還是苦澀?李霈也說不清。他忽然很想知道在遙遠或者不遠的將來,又會是誰能用如此鍾情的目光凝望自己,能如此忠誠的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所以此時儘管他依然猜測不透命運的安排,可是他願意順從命運的指引。

跳躍的燭光象受了什麼不安的蠱惑,營帳中明明沒有風,那團侷促的火焰卻在起伏不定,如同在配合著每一個心神不定自顧自在沉思的人的心情。

蕭虎的深棕色眼眸怨恨的盯著案上一左一右的兩張薄紙,真希望自己偷偷打一個響指燃起一朵火焰將這兩張紙立時化為灰燼。但是這是在人前,蕭虎知道不可貿然露了形跡。他又想早知道這些人這麼討人厭,不如趁早在來路上提前打個埋伏。

他想的很簡單,如果原綠卿見不到什麼欽差或密使,看不到這兩封信,就不會那麼煩惱。

早知道應該早去央求豹哥的,這點小事,在他簡直是舉手之勞。但是豹哥果然沒有說錯,人類是一種複雜的動物,明明可以活得坦蕩簡單,人類卻寧願彆彆扭扭的活得那麼累。

蕭虎在恨恨的暗中磨著牙…………別說那些人在爭什麼搶什麼自己實在是想不明白,就連那些最最平凡的人情世故什麼的,自己可能永遠也別想弄明白了。可是那怨得著自己嗎?在仙界從來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在凡間自己除了豹哥與原將軍,更是根本不曾與任何人親近。

蕭虎恨恨的再掃了一眼桌上的信,他本來並不認識幾個字,自然看不懂書信上寫了些什麼。但是那兩枚火漆之上的龍紋與狻猊的樣子他卻是記得的,而且不僅僅是記得,簡直是印象深刻。

自從上一回自己見原綠卿看過這樣用火漆封著的密信之後著實發了兩天愁,到後來居然都病倒了。

想原綠卿這一病就在床上一連躺了數日,直到上一次密使們離去後才好不容易漸漸緩過勁來。

蕭虎實在是怕了。他寧願生病的人是自己,所以每逢原綠卿沉睡之際蕭虎都會偷偷將自己的手掌覆在原綠卿的額頭。蕭虎忽然發現自己的靈力倍增,他想了想,明白了這定是蕭豹所贈。

豹哥對我可真是好,蕭虎一想起蕭豹就會微笑。其實就連現在對原綠卿使的這一招也是他跟蕭豹學來的,從前剛剛來凡間時自己水土不服,吃不下東西睡不著覺,全憑蕭豹整日裡護著自己守著自己。

蕭虎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他們還都年幼,又幾乎靈力全失,蕭豹卻常常將自己摟在他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蕭虎弱小的身體,他還將自己也很稚嫩的幼小豹爪覆在小老虎的額頭,將自己僅存的靈力緩緩注入到小老虎的身體裡。

蕭虎忽然很想再變回到那些寂寞的黃昏,自己還是那頭弱小的老虎,他記得自己從迷濛中醒來時總是立刻就能看到小金錢豹關切的眼神。而自己每一次都會滿足的湊到小金錢豹的眼前,在它的腮邊蹭啊蹭的,直到蹭得它一臉的口水。。。。。。

這樣想著,蕭虎暫時忘了眼前的煩惱。他的思緒跳脫著,想到了很多遠遠近近的往事,他孩子氣的可愛嘴唇邊終於悄悄的帶上了笑。

不過往日的那些都太遙遠了,豹哥他最近在哪裡?他過得好不好?蕭虎心想若是豹哥知道幾個時辰之前發生的事情,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