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吻了下去。
“……”雪梨怒瞪著他睜開,“我還沒盥洗!”
“沒事,反正一會兒也得洗。”謝昭手在她胸前又一探,拽住齊胸裙的繫帶就扯開了。就勢放倒她又吻下去。
雪梨賭氣地手上亂打,不經意間揮到了榻旁小案,一陣“嘩啦啦啦”。
剛送來的銅錢蹦了一地,還有一部分落在了榻上。她伸手一摸就摸到身邊一枚枚硬涼,原有意要將銅錢都撥弄下去,偏他正好擁著她一翻身,雪梨一下就摸不到那些銅錢了。
臥房外,徐世水悄悄地將房門闔緊了,轉身去給陳冀江奉茶。陳冀江神色有點得意:“怎麼樣?”
徐世水堆笑讚歎:“師父妙算!一點事都沒有,陛下一句脾氣都沒發!還是師父您懂!”
陳冀江被他誇得挺美,順口又問了句:“吃上了?”
“這個……”徐世水心裡把話過了一遍,委婉地說,“陛下吃上梨了。”
陳冀江:“……”
這種事之前沒有過啊!除夕宮宴散得晚、天亮了還有元日大朝會,陛下向來這天都是抓緊時間睡覺,今兒怎麼就“吃上梨了”啊!
陳冀江有點崩潰,手裡茶盞一放,站起身“咣”地一腳把徐世水踹出去了:“‘吃上梨了’你還在這兒傻站著!還不快去尚寢局說一聲!”
“哎……是是是!”徐世水幾個趔趄之後站穩腳,趕緊應話往外去。
出了小院後走了好一段,他才將腳步放滿了些,在漫天星辰下走了一會兒,自顧自地笑出聲來。
這事忒逗。打從陛下幸了阮娘子之後,去尚寢局傳話都簡單了。
要擱從前,那得說“陛下去某某宮見了某氏”,基於哪個也不是寵妃,尚寢女官偶爾都不能及時反應過來這到底是誰,他們就還得提醒一下位份,然後才能記下來。
如今方便了。尚寢局記起居注的時候,御前若說“陛下今兒獨寢”,那就是獨寢,沒二話。但若說“陛下今兒沒獨寢”……那就是召了阮娘子!也沒二話!
尚寢局那邊也習以為常,早就不會追問“沒獨寢,那是召了誰啊?”。
上上下下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