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到不敢再看一眼他手裡,身為女人最重要的隱私,閉眼、咬唇,她帶著赴死般的決然,振開被子,上床。
馬上,她立刻感覺到,她的背部不再是空蕩落的空氣,而是一個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她拉起棉被,埋上自己羞愧難當的臉。
兩具緊貼的身子,能讓她深切感覺到臀部緊貼處,灼熱到、蓄勢待發的雄偉。
他將她的胸衣放再床頭,然後,躺下,手,一把勾住了她纖瘦的腰。
要、要、開、開始了… …
他將臉埋在她纖細的脖子上。
她皺著一張臉,緊閉著眸。
躲不過了!只求上天保佑,他的腺上功能不太發達,讓這種噁心的事速戰速決。
但是。
“睡吧。”終於調整完紊亂得呼吸,他淡淡開口。
他很想很想要她,但不是今天。
因為,她的身體再說話,控訴著有多討厭他。
清清楚楚聽到自己亢。奮的身體,最真實的抗議聲,他掙扎了一下,鬆開她的身體,疏離的背過身。
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一年多吧。
認識她以後,在男女感情上,他更放蕩了,只是,卻再也不曾和誰發展成親密關係。
於是,他知道了,有一個人再心房,已經開始紮根結營,拔不掉,放不開。
認賠,但是始終“殺”不出來。()
他們同居的第七天。
利用下班時間,他早就修好了樓梯口的電燈。
而她,已經有點漸漸習慣,每天清晨一睜開眼,被窩裡暖得發燙,然後對著那個一直背對著她的結實裸背發呆。
其實,這張單人床,給她一個人睡足足有夠,但事加上身材高大的他,每次她都得小心翼翼的附著床沿不讓自己摔去下,她想,他也應該好不了多少。
她以為,他入住的第二天就會要求換掉這張床,她甚至偷偷已經找好安置這張床的地方,以便三個月後重新把它找回來。
但是,他沒有。
越和高以賢接觸,越發現,他是一個永遠無法看透的男人。
“如果你還沒準備好,別這麼盯著我,男人的自制力,比你想象的要差!”彷彿後面長了一對眼晴一樣,他涼涼開口,一大早,語氣就並不太好。
但是,她卻忍不住想發笑。
因為,昨天,刁難她的時候,他自己說過,忍到快爆表的男人,別奢侈他的脾氣有多好。
所以,今天,也別想他再日常生活中對她高抬貴手吧!
果然,他起床以後,將一件明明剛才才套了一下的衣服,扔給她。
“這件,洗了!”
“好。”她語氣包容。
他又換了一件,看看不滿意,又脫了下來。
“這件,也洗了!”()
“是,小的明白。”對這個男人,只要象對小孩子一樣哄著寵著,他的脾氣,準鬧不起來。
果然,他氣呼呼的,但是送她上班,替她買早餐,每一樣,他都不合糊。
就連晚飯,時間一到,他馬上會準時出現,不會到處亂跑,到處亂玩。
只是。
“這裡還髒。”他象個大爺一樣,拿著電視機遙控,東指揮西指揮。
“是。”明明這裡已經吸過,她還是重新拿起吸塵器吸了又吸。
“那裡也不於淨!”他手指又一點。
“是。”她已經深深懷疑未來三個月,自己是不是丫鬟命?
家裡的地板吸到都快陣亡了,他還是不滿意。
“你拖得都有水暈,再拖一次!”
要上班,還要照料他飲食起居的被虐小媳婦,偶爾也會生氣,於是,生氣時,就把拖把重重丟再他腳下:
“不滿意,要拖自己拖!”對拖地,她就這點水平!
於是,她跑回臥室裡,生氣的拿被子矇住頭。
只是,她的脾氣,永遠氣不過三分鐘。
三分鐘以後,她就會從被窩裡偷偷探出頭,想看看,那個鬼毛的同居人,他在幹嘛。
於是,她看到了“大少爺”放下遙控,自己乖乖的撿起拖把,把剩下才拖到一半的客廳,慢慢拖完。
其實,他拖地的水準不會比他好多少,水暈可能比她更多。
但是,她卻有一點點感動。
只是,這種感動通常維持不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