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疆之前?他說過,要等他回來。他說過,他只是和吳佳玫去辦公事!
“不會的,他不會劈腿……”搖頭,她相信,他厭惡別人劈腿,自然,能自己做到這一點。
“去新疆之前,他請我幫忙聯絡僱傭兵,當時,我說過,我會盡全力去幫他,但是有一個要求,七年前是我不安分劈腿認識其他男人,七年後我願意為了一個機會讓他劈一次腿……你覺得,在快要失去親人的節骨眼下,他會不會點頭?”
對方若有若無地嘲笑反問著她。
在快要失去親人的節骨眼下……
那種無論對方提什麼要求都可以的感受,她曾經深有體會。
“在新疆的短短那十日,我們很親密,彼此需要……”吳佳玫抹開動人的微笑,“你應該清楚,他是個不屑劈腿的男人,自然,他會在我們兩個女人之間做出抉擇。”
所以,他做了抉擇?
所以,他說,不想繼續了。
她的骨髓深處迸裂出一股寒意,小腹開始有點抽痛,她哭不出來。
“佳玫!”臥室裡,他又在喊著佳玫的名字,催促著。
“我今天晚上會讓他找你說清楚,做最後的告別!希望你從此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們!”吳佳玫狠狠的把她推出門口。
“吳佳玫。”就在對方快要甩上門的時候,她突然出聲。
“你還不明白嗎?他只所以看上你,就因為想在你身上緬懷他的母親,現在他有了我……”吳佳玫的話還沒完,突然,腹部被一記拳頭打中。
“海濱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不去看對方痛得彎下腰,她挺直背,離開他的家。
原來,任何人對情敵都會有不正常的暴力衝動。
“阿賢,你要什麼?”吳佳玫進屋,用一種溫柔、又帶點扭曲的聲音問他。
他躺在床上,等了太久,於是重新閉上眼睛,連日來有點削瘦的面容,聽到聲音微微睜開眼睛,他的臉上有著安詳、認命的淡然,彷彿世界上任何加諸於他身上的壞事、倒黴事,他都全盤接納、毫無異議。
他不在乎了,眼前,早就是最壞的結局。
“我要水,很渴。”他對佳玫微笑。
吳佳玫捂著腹,急忙去廚房幫他倒水,扶起他,把水杯遞給他。
他用另外一隻沒有在掛點滴的手,接過杯子,很渴地喝了一大口水,“謝謝。”很客氣很客氣。
“朋友之間,說什麼謝謝。”吳佳玫滿不在乎地說。
腹部的那股痛,過了半個小時,終於有點緩過來了。
真想不到,兔子怒了真的會咬人!
“是拍檔。”他固執地重申。
“是啊!”吳佳玫白他一眼,“今後都不知道要做拍檔多少年!”
他沉默。
“剛才誰按門鈴?”他淡淡轉開話題。
“送外賣的,我還沒吃中飯,叫了披薩。”她神情自若,“我剛才先吃了披薩,才會耽誤了一點時間。”
他點點頭,沒有懷疑,因為,太疲倦。
“阿賢,我覺得你的身體更應該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而不是自己當醫生掛個點滴就了事!”吳佳玫微詞,“剛才,你還吐了我一身,差點沒嚇死我……”
“抱歉,把你全身都弄髒了。”他平靜道歉,“我的轉氨酶估計又轉高了,才會一直很噁心。”
吳佳玫現在只著一件襯衫的狼狽樣子,都是他害得。
“算了啦,都怪我不好,你在睡覺,我幹嘛去搖你!”其實,真相是,收到他的電話,她來找他,發現他家居然沒有鎖門,她一進來就看見他掛著點滴在沉睡著,臉色蒼白到讓人揪心,那個樣子,好象他會就此一睡不醒。
“這瓶打完,再掛個營養針,你明天就要走了……”吳佳玫一直在笑眼眶卻有點紅紅的,“那個死小波,他不是很有錢嗎?你和你老爸都讓他養、找他弄點花花又不會要他命,還有房地產公司投資進去的錢,真的壓著拿不回來了嗎?讓黑子請些黑道出面,讓他們把錢吐出來啊!那些人幹嘛要去告你,海濱樓市垮了,你也不想的!不能得好處的事情,大家一起數錢,有了壞事,就讓你一個人扛,推你去坐牢!”對他,她是真心在喜歡著,雖然,她永遠更愛自己。
“小波不是不想幫我,資金太龐大,他能力有限。”他平靜地說著,好象無關痛癢。
“那就判刑啊!你這麼多朋友,肯定能弄個緩刑出來!大不了檔案上被黑一筆,你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