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淘氣的,這會兒見那人前總擺著個大哥哥款的李健,難得地管不住自己的眼,那眸光總往宋三兒身上瞟,直看得宋欣悅低了頭,只好假借飲茶來遮住羞紅的臉頰,雷寅雙不禁就是一陣竊笑。
看到雷寅雙的壞笑,宋三兒的臉更紅了,隔著蘇瑞就悄悄擰了她一下。
不過,玩笑歸玩笑,雷寅雙到底還是替這二人打了一回掩護,對李健笑道:“表哥來得正好,我正發愁呢。瑞姐兒說,那流觴杯停在誰的面前,誰就要上去吟詩作賦。叫我上去打套拳還行,做詩什麼的我可不行,到時候你可得幫我。”
正拉著李健在氈墊上落座的蘇瑞抬頭笑道:“這麼多人看著,到時候只怕誰也幫不了誰。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又不是什麼文會,原也不限於吟詩作賦的。聽瑞兒說,你極擅長說故事,上去說個笑話也成。”
說話間,上面有內侍宣佈宴席開始了。
於雷寅雙的想像中,這“曲水流觴”應該是個如何高雅的遊戲,結果等開始了,她才失望地發現,這也就是一種變相的“擊鼓傳花”之戲而已。那流觴杯順水而下,或因淺渠中的卵石水草擋住去路,或是靠到池邊時,便有小內侍撈出酒杯遞給最靠近的人。那人飲了酒後,或作詩或作畫,還有彈琴吹簫的,總之,不過是向人展示各自的才學而已。
這般看著那些公子仕女們各逞才能,卻是叫雷寅雙想起她那些古怪的夢裡曾看到過的話。她湊到石慧耳旁小聲笑道:“我不記得在哪裡看到的話了,說這所謂的‘才藝’,不過是為了增加自己在婚姻市場上的砝碼,爭取個更好的買家罷了。”
這話若是說給別人聽,或許會覺得雷寅雙的話有些驚世駭俗,石慧則因著她的遭遇而早就對婚姻一事冷了心腸的,卻是“噗嗤”一笑,湊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