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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可他一個才剛開始學站樁的,武力值哪裡抵得過從小就跟著雷爹練武的雷寅雙,那小兔爪子立時就被雷寅雙從背後拉了出來。

小兔天生是個曬不黑的,所以他的手跟他的臉一樣白淨。而這會兒,那白淨的手背上,卻是橫著一條有點嚇人的青紫。

小老虎一看就心疼壞了,想要去碰那塊青紫,又怕碰痛了他,便皺著張臉,抬頭問著小兔:“這是怎麼了?”

板牙在小兔身後搶著道:“一個不留神,叫棒槌敲在手背上了。”又咧著嘴作心有餘悸狀,“好大一聲,嚇死人了。”

“沒沒沒,沒有,真沒有!”小兔趕緊一陣搖頭,又抬著眼,甚是誠懇地看著雷寅雙道:“真的,那是棒槌敲在石板上的聲音,不是砸在我手上的聲音。我就是縮手的時候縮得慢了點,就……就這樣了。”

他們幾個說著話時,青山嫂子從櫃檯後面出來,也探頭往小老虎手上看了一眼,見小兔爪子上腫著一道青紫,立時也心疼地“哎呦”了一聲,道:“趕緊找姚爺給看看,可別傷了筋骨。”

“沒事的,沒傷著筋骨,這會兒已經不疼了。”

小兔抬頭看向青山嫂子。那萌萌的笑眼,不禁叫青山嫂子的心裡柔了一片,伸手摸著小兔的頭誇了他一聲:“真乖。”

小老虎則不禁好一陣自責。直到這時她才忽然想到,她不會洗衣裳,未必小兔就會的。且小兔來她家時,那小手白嫩白嫩的,似能掐得出水來一般,如今他的手看上去雖然還是一樣的白,卻再沒了之前那種嫩生生的感覺——要說也是,世子爺江葦青在家時,可是連喝水都不用親手捧著水杯的……

“真的沒事嗎?”小老虎抬頭看向小兔,想從他臉上找出他隱忍著傷痛的表情來。小兔卻仍是笑得那般呆萌萌的,在她的虎爪子下面動著手指道:“真沒事,瞧,我能動的,真不疼了。不信你問三姐。”

三姐跟著姚爺也學了一點醫術的,便撇著嘴道:“倒確實是沒傷著筋骨。等回頭我找點藥酒,你給他揉揉。”又拿手指頭一戳雷寅雙的腦門,道:“早想說你了,你自個兒的活不做,盡推到小兔身上……”

她這指責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她身後問道:“怎麼了這是?”

眾人回頭看去,就只見李健不知何時進得店來,站在三姐身後,也探著個頭,看著那被小老虎捧著的小兔爪子。

“喲,這是磕著了?”李健道,“我家裡有藥酒,來,跟我來。”他說著,便準備越過三姐去牽小兔的手。

小兔立時往小老虎身後一躲。三姐則橫出一步,攔在李健的面前,衝他翻著個眼道:“不敢煩勞於你,我家裡也有的。”

李健衝著三姐微挑了挑眉,半含微笑半含惱地道:“我早想問你了,我可有哪裡得罪過你?你怎麼好像總看我不順眼似的?”

李健問著三姐時,雷寅雙則扭頭看著把半邊身子都藏到她身後的小兔。若說三姐總挑剔著李健,是因為她自小充老大充習慣了,如今來了個真正的大哥哥李健,叫她感覺自己在鴨腳巷孩子間那“大姐大”的地位受到了挑釁;那麼,她家小兔對李健這隱隱的敵意,就叫她沒法子理解了。

她看著小兔想了想,決定回家後再好好細問他個究竟。

這時,小靜見三姐和李健對上,早已經橫著身子插到二人中間。她先是警告地瞥了三姐一眼,回頭對著李健笑道:“健哥可別這麼說,三姐沒有故意針對你的意思。你該知道的,她就生了這麼張臭嘴,可容易得罪人了。”

三姐一梗脖子,才剛要反駁,卻是叫小靜下狠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她看看小靜,再看看四周含笑看著他們的大人——這些人,簡直是把他們的鬥氣當娛樂在觀賞了——她只得撇了撇嘴,悻悻地扭過頭去。

李健見狀,便也笑了笑,見好就收。他對雷寅雙和小兔笑道:“我家的藥酒,連姚爺爺都說好的。”

小老虎看看雖然面上神色不顯,卻明顯很不樂意跟李健親近的小兔,回頭對李健笑道:“不用了,其實我家裡也還有些藥酒的,我這就帶他回家。”

她拉著小兔剛要往對面鴨腳巷走,卻是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便衝著街對面的客棧一揚下巴,對李健道:“你跟你姑姑說一聲兒,那個陳橋,不是個好東西。對這種人,可一步都不能讓,你讓了一步,他就要進兩步的。”

李健意外地看看她,又順著她的眼看向那幾個仍在店裡胡吃海塞著,一邊還拿話明裡暗裡調戲著花掌櫃的陳橋等人。站在街的這一邊,他雖然聽不到那幾個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