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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名就有一種流動的感覺讓你形容它,認清它並且深入它。旋律與感覺之間的對話一直在搖曳,使心尋找到一處港灣之間淺淺的月亮之光。

我站起身去,把燈光滅掉。回到原處靜靜的聆聽。

“這一首是《即使被雨打溼》》”

“《藍天鵝絨》。”

“《綠色菲爾斯》。”

“《透過你》。”

“《挪威的森林》。”

我不禁淚流滿面。因為此處票據的音律不是同樣可以傳到尚義街六號嗎?那死去的魂靈也許重又復活。只為這傾聽。我難以自己,很多時間從此渡過,很多時間以前的某一個夜晚,薇薇也許就在那裡彈奏。只不過,在那時的這裡,不知是否有為傾聽的人。

薇薇又彈了一曲,沒有報出曲名,然而我知道這不只是給我的,還有對於她眾多的時間的挽懷。也許這夜的幽曲真的曾經在這裡飄過,只是流年似水,物是人非了。但這種情誼是深切的。因為薇薇,它似乎能夠穿越時光之流而長遠飄蕩。在這時,這裡,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深切的音韻裡沉醉。並且不息的感動。

樂聲止住,這對沉醉中的我已經無所謂。這安靜也飄著從《漫步時間裡》傳出的氣息。彷彿黑夜成了最好的情感磁場。它跨越眾多的時間,把丟失的一切愛情的吉光片羽全部收回,並且不止息的留戀。我就想這樣一動不動,感覺如此死去也好。流水還在不停息的流,彷彿在這世界之中我是和這餘韻相結合的。這餘韻之中有很多過往的我,或許還有薇薇還有很多記憶或記不起的人,然而他們都是鮮活的面容,都是一種氣息的影子裹挾在這感觸裡,永遠的不願分離掉。

薇薇走到我的身旁。先是肩膀,而後她的手觸到了我的臉,摸到了我的淚水的河流。這無聲的淚流甚至因此而愈顯深沉。薇薇撫著我的臉頰,我一動不動,像死掉的羅密歐的幽魂。薇薇的淚水滴到我地胸襟、滴到我的脖頸、滴到我的下巴、臉頰,並且滴到了我的眼睛裡面,和我的淚水合而為一,成為相同的淚水,並且再次流出。薇薇的唇貼在我的唇上。我緊緊的抱著她,彷彿怕失去這個世界,彷彿薇薇是我和這世界唯一的聯絡。我的傷情一發不可收拾,使人感到這悲哀總蘊藏於美好之中。而因此,這悲哀似乎才更加的直覺。我甚至不能接受薇薇的溫情。我呆坐在那裡,彷彿獨自一人,除此之外的世界了無知覺。薇薇投在我的懷裡。靜靜的哭著。

清晨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地上睡了一夜。薇薇已經不在。我的身上披著外套。我站起身開啟臺燈。

客桌上有一張紙條

“我已經回家,請勿擔心。”

我給薇薇打電話,沒有人接。留言之後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百無聊賴,彷彿有某種東西在靜靜的吞噬自己,一種失心的疲憊蔓延開來。在這深深的悵惘之中我沉沉的睡去。失去這世界。

我以為這是一個休息日或是這一天離上午還很遠。

我從電話的聲音裡醒來。在這一瞬間我就感覺到情況不妙。我匆忙拿起電話。自然,是主任打來的。

我自然無話可說。這種情況幾乎不是第一次。但這過失也許也在故意的苛責我。我心懷忐忑。

主任在看到我進辦公室之後便不停的說一些題外的話。而小曼站在一旁,幾乎不言語,也不看向誰。只是默默的聽,或者在想著自己的事。這種報復使人感受到心慰。我默默的聽著,一言不發。

主任卻最終說出了正事,是關於暫停進行“紅燈區——麗人的影子”的節目。而在我看來,這種“暫停”幾乎代表終止了一切。我甚至不需要再為自己尋找解釋。也許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一切和一切都是一個意外。

我難以想象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一如那麼一種現實在緊緊的壓迫著我:我在向一處深井墮落,而井只是一個形似的東西。在我落下的時候身邊飄過各種各樣的事物。有天上的雲、有城市、地下的河流、有鐵路、一隻小狗的奔跑、一條無限拉深的繩子。我總感覺下面就是底。即將到達的底部。其實卻並非如此。我一直在以墮落的方式向下落去。似乎囿於這一過程而難以自己總感覺這是意外。以及這一些。難以把握,難以看得清。

事實又能說什麼,薇薇甚至都會覺得奇怪。而即使事實能說話,他們又能相信什麼呢?

薇薇最好不要說什麼,一如我沒有言語才是最安靜的。雖然同樣的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這問題己足以使我沮喪。我怎麼面對,這薇薇和自己的共同現實。

我想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