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為了儘可能地將公權力關進籠子,而讓私權得以伸張,當然,這是從議會-領主這一層面上來說的。
具體到領主-領地,實際上也可以套用這一套邏輯,用來限制領主權力,只不過塞汶頓盟約的原則之一就是領地獨立,內容鮮少涉及領地內部事務要如何如何。
……
此時聽到夏多對七塔權力和領主權力劃分的明確表態,珍娜足足愣了好幾秒,才下意識地說道:
“這樣的話,七塔不就成了所有人的管家、僕從了嗎?”
在珍娜的認知中,權力如此受限且需要完全聽從另一方的授權,真就是管家、僕從一樣的角色了,雖然有些驚訝於夏多的大膽提議,但不知為什麼,珍娜潛意識裡竟然覺得或許就應該這樣才對。
“難道不是嗎?不然的話,珍娜會長認為七塔的角色應該是什麼,耐色瑞爾無可辯駁的統治者?拿著鎖鏈壓在你我頭頂的主人?”
夏多這麼一說,珍娜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完全站到了七塔的立場上,她願意過來做中間人僅僅是因為明水商會和七塔有著不錯的商業往來,且這樣的行為不會給她和夏多之間的關係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這樣她才願意過來當這個中間人,而不是因為她是七塔的下屬。
此時經過夏多提醒,珍娜重新審視自己乃至整個耐色瑞爾和七塔之間的關係,的確如夏多所說,七塔不是統治者、更不是主人。
七塔執政法理性的源頭來自於原初的塞汶頓盟約,但那時的耐色瑞爾就只有七鎮勢力,到後來尊耐色家族為王,也僅僅只是名義上的統治者。
更別說後來的王權讓渡,塞汶頓議會才是這個國家名正言順的統治者,七塔僅僅繼承原初七鎮名字的領主同盟而已。
雖然七塔的執政地位得到了舊塞汶頓盟約的確定,但也從來有他們天然具備執政法理的說法。
此時,耐色瑞爾即將迎來全新的塞汶頓盟約,為了確保權力的順利整合、過渡,維持七天的執政地位很有必要,但做出相應的限制不也是理所當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