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也加重了許多,“兄臺,請將那支羽箭借小弟一觀。”
“沒辦法,老爸,只好先對不起你了。”吳遠明無奈,在心底禱告一聲後將那羽箭倒轉過來遞與那黑衣人,那黑衣人接過只看了一眼就驚叫道:“平西王府?!是吳三桂那狗賊的人殺的方大哥!”其他的黑衣人聞言大驚,湊上去看到那平西王府的印記後,所有黑衣人都難以遏制的怒罵起來,“果然是吳三桂那狗賊!”“果然是大漢奸吳三桂的人下的手!”“狗漢奸吳三桂,我和你勢不兩立!”
“各位天地會英雄,請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計。”吳遠明硬著頭皮解釋道。天地會勢力遍佈大江南北,吳三桂一家一旦與天地會火併,首當其衝倒黴的就是分佈在各省各地的西選官,這些官員雖然大部分不怎麼成氣,但也能給雲南提供情報和部分緊缺物資的支援,加上團結一切反清勢力是吳遠明的行動綱領。所以吳遠明冒著被懷疑的危險辯解道:“如果這件事是平西王吳三桂那狗賊的手下做的,那這裡是西選官的地盤,他們沒必要在房間外面刺殺,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殺進房間裡來。刺客既然是偷偷摸摸的行動,還故意用吳三桂那狗賊的名號,就顯得欲蓋彌彰了,這其中的含義,是否值得玩味呢?”
兒子把老爸叫做狗賊,不敢說後無來者吧,前無古人那是肯定了的。可惜吳遠明辯解的話語並沒有起到撇清嫌疑的作用,還招來更多的嫌疑,那黑衣人的首領瞟一眼吳遠明,沉聲道:“就算兄臺說得有道理,那兄臺為何要將兇器帶走藏匿?這豈不是更加欲蓋彌彰?何況兄臺用化裝掩蓋了自己的真實容貌,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這又是如之奈何?”
“好毒的眼睛!”吳遠明心中暗驚,他臉上化裝是姚啟聖替他弄的,化裝得十分精妙,而且房間裡燈光昏黑,那黑衣人仍然能看出自己臉上有化裝,著實讓吳遠明驚訝了一番。而其他的黑衣人則紛紛大叫,“對,你為什麼要帶走兇器?”“把你臉上的化裝洗掉,讓我們看看你的真面目!”還有人無意間打中吳遠明的要害,“吳三桂姓吳,你也姓吳,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饒是吳遠明也算機靈百變,但此刻也被問得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好。
見吳遠明神色尷尬,為首那黑衣人更是懷疑,逼上前一步問道:“兄臺究竟是什麼人?既然兄臺自稱是沐王府的英雄,可否拿出沐王府的腰牌印記?”吳遠明鬆了一口氣,趕緊從腰間解下腰牌遞上去——沐萌住在吳遠明家的時候,姚啟聖曾經見過沐萌的沐王府腰牌,在來這裡之前,偽造大師姚啟聖已經為吳遠明一行人都準備了仿造的腰牌。但吳遠明這個腰牌剛遞上去時,那黑衣人只隨便一翻看就怒吼道:“假貨!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冤枉啊,這那裡是假的?”吳遠明大吃一驚,不知道腰牌假在那裡。那黑衣人怒道:“你這腰牌上的花紋,代表的是沐王府裡的女人,你是男人,怎麼用女人的腰牌?”吳遠明這下是徹底傻眼了,心說腰牌竟然還分男女,我這下可樂子大了。但那黑衣人此刻已經看穿吳遠明的冒牌身份,拋下腰牌舉刀怒吼道:“說!你們是不是吳三桂的走狗?方大哥究竟是不是你們殺的?”
“我來替他回答吧!”正當吳遠明被問得啞口無言時,房外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嬌喝。緊接著,房外又進來十餘名黑衣人,其中兩人還抬著身受重傷的歷城縣令王芬,為首的是一名雙手各拿一柄短刀、身材嬌小黑衣人——看身材應該是一名女子,聽聲音清脆動聽卻又帶著一絲稚氣,估計年齡大不到那裡。
“蔡大伯,不要遲疑了,殺了他們!”那黑衣少女用短刀指著吳遠明說道:“剛才我帶人抓了吳三桂派到這裡的狗官,據那個狗官交代,這個男人是吳三桂狗頭軍師汪士榮聯絡西選官的特使,他冒充沐王府的人營救方大哥,因為他想利用方大哥打入我們天地會內部,探聽我們天地會的機密!所以才和這個狗官配合了演戲欺騙方大哥!”
“王芬,你這個軟骨頭!”吳遠明氣急敗壞的大罵一句歷城縣令王芬——雖然此刻王芬臉上已經被人用刀劃出了十七、八道血口。那邊姓蔡的黑衣人再不遲疑,怒吼一聲揮刀向吳遠明當頭斬下,“好狗賊!受死!”吳遠明身邊的一名衛士趕緊舉刀架住,與他戰在一起,其他的黑衣人則一湧而上,亂刀亂劍向吳遠明等人亂斬,吳遠明的其他三名衛士自是奮不顧身攔到吳遠明面前,招架反斬,很快與他們纏鬥在一起。而吳遠明雙手舉著火槍退到後面貼壁而立,顫抖著提防黑衣人來謀害自己罪惡的性命。
吳遠明帶來的四名吳三桂衛士武藝雖高,忠心也不用懷疑,無奈人數太少,加之對面黑衣人中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