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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些人上船?食言而肥,豈是君子所為?”

“運河和這條船又不是你們家買了的,憑什麼你們家不許這條船裝載其他客人?”不等那船主答話,王瑩兒先衝到那書生面前,插著腰打機關槍一樣質問道:“你拿出買下這條船的船主文書來!你拿出買下運河的文書來!你如果沒有,那你有什麼資格不許我們上船?你想要退回定銀是吧?你交了多少定銀?我退你!你以為你是誰啊,說不許我們上船我們就不能上船嗎?”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教養也。”那書生被王瑩兒吼得連連後退,半天才憋出至理名言。王瑩兒聞言大怒,白生生的小手伸出一根食指,連戳那書生的胸口問道:“什麼是女子?你媽不是女子?沒有你媽,能有你嗎?什麼是小人?你包下船不許其他客人乘船,難道不是小人?你找面銅鏡照照,看自己是不是長得賊眉鼠眼?象不象小人?你這樣的人走在大街上,公雞不敢叫、母雞不下蛋、老年人看了你摔交、小孩子看了你嚇哭、男人看了你不能行房事、女人看了你不育、馬車遇見你斷轅、油條攤炸鍋、當鋪燒倉庫、挑擔的丟錢包、圍牆倒塌、水井沒水、陰溝堵塞、和尚看了你還俗、尼姑看了你自挖雙眼,就是想拜神去晦氣——三牲也會被賊偷了!”

王瑩兒罵一句向前一步,逼得那書生後退一步,等王瑩兒罵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休息時,那書生已經退出三、四十丈遠不說,臉也漲成了豬肝色,指著王瑩兒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隨時有被王瑩兒罵死的可能。而旁邊的人早看得聽得呆了,心說世上竟然有這樣的潑辣的女子?就連吳遠明也後怕的擦了把冷汗,心說幸虧她只是我的外甥女,要是我老婆我非被她折磨死不可。但王瑩兒喘息過來後又提起精神,準備接著臭罵那書生的祖宗十八代,吳遠明趕緊上前去攔住,向那已經在翻白眼仁露出暈厥徵兆的書生拱手道:“先生,實在抱歉,我這外甥女從小嬌生慣養,生就這麼一副刁蠻脾氣,多有得罪,我這代她向你賠罪了,請先生一定要原諒。”

那書生一家人都甚是通情達理,見吳遠明說話客氣,道歉之意誠懇,也就沒象普通百姓那樣對吳遠明不依不饒或者破口大罵,那身為長子的書生僅是長嘆了一聲,“原來這位姑娘是先生的外甥女,一樹之果,為何有酸有甜?”王瑩兒也通些文墨,聽出話語不對馬上豎起柳眉又要開罵,吳遠明忙把她推開,又向那書生拱手說道:“先生,剛才我聽船家說,你們包船是準備趕往江寧,正巧與我們同路。左右這條船大,如蒙不棄,我們結伴同行如何?當然了,船銀由我一人承擔,算是賠罪。”

“這不太好吧?”那書生有些遲疑。吳遠明知道自己理虧,忙又微笑勸道:“先生就別再推遲了,碼頭上就數這條船最大,大船在河上行駛平穩,老夫人年紀大了,也少受些風浪之苦。”那書生對孝順一道極是重視,被吳遠明這麼一說立即點頭同意,說服母親與弟弟、妹妹,一同上了吳遠明掏銀子包乘的這條大船。

“世子,那位小姐很漂亮嗎?”朱方旦湊到吳遠明旁邊來,指著那一家人中戴著面紗的小姐,神秘兮兮的向吳遠明問道。吳遠明一楞,反問道:“她漂不漂亮關我什麼事?再說她一直戴著面紗,我又怎麼能知道她的相貌如何?”

“原來你也沒看到她的相貌。我還以為是你看到她生得很漂亮,所以這麼熱情的邀請這家人和我們一起同船。”朱方旦大失所望。吳遠明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一腳踹在朱方旦屁股上,“你這條色狼神醫,腦袋裡難道不會想點其他事嗎?給我上船,在船上規矩點,這家人知書達理的,一看就是書香世家,別嚇著他們。”

“對啊。既然這家人知書達理,那我為那位老夫人治好病——那位老夫人肯定有頭暈腦眩的毛病,那位小姐肯定要摘下面紗當面致謝,我不就可以看到她的容貌了嗎?”朱方旦一拍腦門,趕緊飛一般跑上船去,去到那老夫人的面前炫耀醫術去了。吳遠明搖頭苦笑,最後一個上了客船,吩咐船家即刻啟航。可吳遠明沒注意到的是,不遠處的人群中,一雙妙目正在深情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進了京杭大運河,行程立即變得平坦順捷了許多,順著運河一路北上,先過無錫,再過常州,再向上就進入鎮江府境內,幾百里路不慌不忙的走,才用了兩天時間。從抵達杭州就一直沒有好好消停過的吳遠明也乘這兩天時間狠補了些睡眠,閒暇下來就和同船那家人閒聊,得知那家人原來姓孔,長子名叫孔興釪,兩個未成年的弟弟分別叫孔興銘和孔興虔,兩個月前從山東到台州走親戚的,只因包乘的船漏水只好在蘇州換船,這才與吳遠明等人在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