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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信使能辦到了,“公主娘娘,救救老身那苦命的孩兒吧。”

求救的路上,邊嬤嬤撞歪了建寧公主親手栽下的石榴樹,碰翻了建寧公主最喜歡那盆四季吉祥盆景,還和建寧公主最親近的四個貼身侍女之一的香砌撞了個滿懷,恰巧香砌手裡端著滿滿的一盆洗臉水,熱騰騰的洗臉水潑灑開去,邊嬤嬤和香砌頓時成了落湯雞。氣得香砌直跺腳,埋怨道:“邊嬤嬤,是房子失火了還是天塌下來了?你怎麼這麼走路?看看,公主娘娘的洗臉水都被你打翻了。”

“香砌姑娘,香砌姑娘。”邊嬤嬤絕對的答非所問,抓住香砌的小手大哭著只是追問不止,“香砌姑娘,公主娘娘早起了沒有?如果沒有,請你快去叫醒她,我要求她救我那兒子的命啊!”

“邊嬤嬤,你兒子怎麼了?”臥房中傳來建寧公主那高傲的聲音,“香砌,領邊嬤嬤進來說話。”

“公主娘娘,我兒子我那苦命的兒子,他犯到額附手裡,已經被關到了柴房,就快沒命了!”邊嬤嬤那高亢的聲音在吳府後院中迴響,震得房頂和樹木上的積雪簇簇而落,使得吳府周圍的民居在一夜之中遭遇第三次噪音攻擊,氣得這些百姓紛紛破口大罵,“狗漢奸生出來小漢奸,家裡鬧鬼了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當然,在清初那麼苛酷的政治環境裡,這些話一般人是不敢當眾罵出來的。

臥房門推開,邊嬤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衝進臥房,因為房中生著地龍,室內溫暖如春,建寧公主只穿了一套月白小衣就坐在梳妝檯前,由她另外三名貼身侍女紅芍、菱荷和雲袖侍侯著梳妝打扮。見邊嬤嬤進來,建寧公主頭也不回,打著呵欠問道:“嬤嬤,你的兒子有什麼事犯在額附手裡了?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公主娘娘,事情是這樣,昨天晚上三更的時候,世子突然把我兒子叫到他的書房。”邊嬤嬤抽抽噎噎的把她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詳細經過說了出來:“說是我兒子在當管家的時候吃了些小錢,要把我兒子管家的職位免了,交給世子家原來的老奴才吳福。”

“他好大的膽子。”邊嬤嬤還沒說完,建寧公主就已經哼哼起來,“昨天晚上他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吵得本宮半夜沒睡好,這筆帳本宮還沒找他算,他竟然還敢拿本宮奶孃的兒子開刀,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說著,建寧公主突然想起一事,又問道:“紅芍,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為什麼額附還沒來給我磕頭請安?”

“回公主娘娘,現在已經是辰時二刻了。”紅芍柔聲答道,這紅芍乃是孝莊太皇太后三年前賞給建寧公主的四個貼身侍女之一,漢軍旗人,今年僅有十六歲,與建寧公主最是親近不過。同時她也是吳府丫鬟侍女中最漂亮最俏麗的一個,聲音極是清脆動聽。

“好大膽!”建寧公主氣得重重一拍梳妝檯,怒喝道:“本宮才進宮陪伴母后三天,他吳應熊就敢忘記每天三次的二跪六叩例禮?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建寧公主氣急敗壞間連自己也罵到了,“去,把那個漢狗額附叫來,本宮今天要親自執行家法!還有,把黃二從柴房裡放出來,不就是吃點錢嘛,他父親吳三桂每年從我們愛新覺羅家討去那麼多軍餉,吃他點也是應該的!就說本宮說的,赦了黃二的罪!”

“公主娘娘,黃二不是因為吃黑錢才被關的。”邊嬤嬤怯生生的插話道:“昨天晚上黃二在額附書房裡,不小心碰翻了一盞油燈,要死不死那盞油燈的燈油偏巧把先皇的聖旨汙了,還把聖旨燒壞了一些。所以,額附才把黃二關進柴房,一會還要送到順天府治罪。”

“燒了先皇的聖旨?!”建寧公主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才緩緩道:“奶孃,這事不是本宮不願幫你,這損毀聖旨可是大不敬的不赦大罪,依大清律是要殺頭的。這個不光本宮保不了你的兒子,就是本宮的母后太皇太后也沒辦法包庇啊。”

“公主娘娘,正因為難老奴求你啊。”邊嬤嬤殺豬一般放聲大哭起來,“老奴就那麼一個兒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叫老奴怎麼活啊?公主娘娘,公主娘娘,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哭喊著,邊嬤嬤給建寧公主磕頭不止,直至額頭出血,那悽慘的模樣,倒和昔日吳應熊被建寧公主毒打時一般無二。

“可這是大不敬之罪啊,叫我怎麼救?”建寧公主為難的看著把自己養育長大的邊嬤嬤,完全無計可施。別看建寧公主平時裡囂張跋扈,無比歧視漢人,可她對大清江山是否穩固卻看得比誰都重,帝王家帶頭有法不依,違法不究,傳出去了下面人可就要上行下效了,這勢必會影響大清江山能否鐵箍一勒萬年青。

這時候,建寧公主身邊最漂亮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