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扇動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射向胡宮山。“上當了!”胡宮山怒吼一聲抓起稻草人揮舞格當來箭,胡宮山武藝天下第二的名頭確實不是吹出來的,將稻草人舞成一團風般,四方和頭頂射來的弩箭竟然被他擋去十之**,僅有五六支羽箭射到他的身上,不過胡宮山內力精湛,真氣急速流動間,身體雖不象皇甫保柱那麼能刀槍不如,卻都將亂箭擋在肌肉之外,僅是劃傷了他身體的面板和脂肪。
話雖如此,胡宮山卻又是一聲慘叫,“中計!”急將手中稻草人甩開時,手掌已經被插上七八根藍汪汪的鋼針,同時胡宮山感到傷口麻癢無比,顯然針上喂有劇毒。原來設伏之人早料到胡宮山會以稻草人格擋羽箭,事先在稻草人易於抓拿的兩條胳膊上插滿毒針,胡宮山揮舞稻草人擋箭手上自然需要用力,稻草人裡的毒針自然就插進胡宮山的手掌中。
“吳應熊,**你老母!”胡宮山大罵一聲轉身往門外飛奔,妄圖逃出生天,但皇甫保柱高大的身體早已攔在書房前。胡宮山別無選擇,只能於沒有受傷左掌劈出,這會皇甫保柱的動作顯然比剛才靈活多了,蒲扇大的右掌迎向胡宮山的左掌,雙掌相交發出一聲巨響,皇甫保柱和胡宮山各自退後三步,竟然打了一個平手。
“你的傷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只交了一掌,胡宮山就發現皇甫保柱的功力已經在短短兩天中至少恢復了八成,不由大驚問道。皇甫保柱嘿嘿一笑,虎聲虎氣的說道:“那要感謝鰲相爺的慈濟膏啊,前明東廠出品,果然神效非凡。”原來鰲拜為了籠絡吳遠明,將僅剩的一瓶慈濟膏送給吳遠明,吳遠明也不是笨蛋,那瓶尊貴無比的靈藥沒有用來治自己身上的小傷,也沒拿去討好沐萌,而是賞給了最需要籠絡的皇甫保柱治傷,皇甫保柱的傷勢才能恢復得如此之快。
“皇甫狗賊,你好卑鄙!”胡宮山又破口大罵道。直到此時,胡宮山才發現自己的左掌又有麻癢之感,低頭看時,胡宮山馬上發現自己左掌掌心已經被刺出一個綠豆大的血洞,正在向外冒著黑血,想必是皇甫保柱的掌上戴有帶毒刺的指環,這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勢。皇甫保柱大笑道:“還不是向你學的?”大笑間,皇甫保柱又雙掌轟出,齊劈胡宮山胸口,胡宮山知道皇甫保柱雙掌全有毒刺不敢招架,只好凝起真氣,硬著頭皮向後飛縱,撞破書房的窗戶跳進院中。饒是如此,胡宮山的小腹處還是被皇甫保柱劈中一掌,劈得胡宮山口中噴血,受傷不輕。
“胡宮山狗賊,納命來!”胡宮山的雙腳還沒有沾地,書房窗下已有一劍飛出,看那出劍的手法,正是沐王府的招式,胡宮山身在半空想要完全躲開來劍是別想了,只能左腳踏右腳背借力迴翔,躲開被寶劍開膛破肚的厄運,但右腿大腿還是被寶劍洞穿,鮮血頓時染紅了胡宮山的右腿。這時,劉玄初那熟悉的聲音又傳到胡宮山耳中,“誅殺叛徒!”
“誅殺叛徒!”震天動地的聲音從院子四周同時響起,不知多少支火把同時點亮,頓時將漆黑的庭院映成白晝一般。火光中,吳遠明拉著紅芍站到人群正中,他的左右兩邊則是姚啟聖、劉玄初和沐萌三人,除此之外,還有無數全副武裝的吳三桂衛隊士兵和沐王府眾人,還有全身是傷的李雨良,也被四名吳三桂衛隊士兵押到了胡宮山面前。嚇得魂飛魄散的胡宮山回頭時,皇甫保柱早和沐神保領著大批衛兵攔住他的退路,前後左右將胡宮山團團包圍,任由胡宮山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休想逃脫這鐵桶般的包圍。
“胡宮山,你這喪心病狂的平西王府叛徒,你的死期到了!”吳遠明指著胡宮山喝道。紅芍也站出來,指著胡宮山罵道:“胡宮山,你這個禽獸,今天我要替無數被你姦汙致死的姐妹報仇!”
“胡宮山,你這貪財好色的狗叛徒!今天,我要替我大哥清理門戶!”劉玄初用水煙筒指著面如死灰的胡宮山喝道。沐萌也站出來說道:“胡宮山,你收買我們沐王府的叛徒,害死我們十幾名兄弟姐妹,天網恢恢,你的報應到了!”
“喀喀。”胡宮山喉嚨中發出陣陣野獸般的嘶吼聲,環顧四周,發現四周全是拉弓搭箭怒目而視的敵人。再看自己,發現自己全身是血,右腿被寶劍洞穿,站立已屬困難,更別說逃脫這重重包圍;雙掌中毒麻木,不要說再與強敵交手,就是敵人不來進攻,再不趕快想法治傷驅毒,自己先得喪身在這劇毒之下。明白了現下情勢,胡宮山當機立斷,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向吳遠明和劉玄初哭喊道:“世子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師叔,看在我那死去的師傅份上,饒過弟子這條性命吧!”
“呸!”吳遠明一口濃痰吐向胡宮山,雖說吳遠明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