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狼狽。
我以為她那天不僅談判失敗,甚至連耳光也沒賞到應該會去找李柏楊訴苦,畢竟他們雖不是情侶,但那麼多年的同學情也不是瞎擺的,可是卻沒有。
她沒再單獨找我,只是平靜的冷眼等著看李柏楊什麼時候會對我失去新鮮感,很可惜這樣的等待漫長得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直到大二的下學期,她的生日,她盛情邀請了我們系的很多人為她慶生,我很意外她會邀請我。
我不知道一開始她的設計是什麼,也許是把李柏楊灌醉然後把他拖到哪個角落XXOO了,然後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米飯,如此如此……可是事情最後的演變再一次證明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最後的結果竟然是,我被XXOO了。
每思及此夜,我都忍不住的想仰天長嘯,雷公啊,你乾脆劈了我得,何必這樣讓我在水深火熱裡酒後亂性……
時隔這麼多年我已經不記得當初明明那麼多人都在一起喝酒,為什麼後來我跟李柏楊會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事實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我就風中凌亂、毫無記憶了。
我能記得的最後一幕是,我醒來以後看看自己□,再順著我枕著那支修長白皙的胳膊往側看,李柏楊安詳的閉著眼,額頭抵著我的腦門呼吸勻稱,我的第一反應是:還好,還好不是別人,如果身邊躺著的是別人,我想……我不敢想會怎麼樣。
我的第二個反應是:內流滿面的對天長嘯了。內心深處的某種情緒猶如螞蟻搬家、黃河決堤般滔滔不絕、沒完沒了的爆發了。
李柏楊就是被我這狼嚎給嚎醒過來的,迎著清晨射進房間的陽光以及我掛著兩行淚水的臉,他迷糊著撐起上半身,原本還斜蓋在身上的被單順著面板滑落至肚臍處,露出結實的胸膛,看得我更加鬼哭狼嚎。
李柏楊看看自己再看看我,差不多是明白怎麼回事了,眉頭蹙成一團,嘴巴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抿成一條線,眼神突然就落寞了。
我第一次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有點害怕,只好邊吧嗒吧嗒的掉眼淚邊手裡拽著被單一角往他那便挪了挪,然後告訴他,我哭不是因為我氣他就這樣把我給吃幹抹淨了,我哭是因為我的人生第一次為什麼是如此的稀裡糊塗,我丫的什麼都沒享受到,就過去了……我恨啊!
李柏楊當時聽完我的話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剛才的落寞慢慢的從他的眉頭上漸漸散去,然後長臂伸過來把我緊緊的擁入懷裡,一手還不忘很破壞性的揉亂我的頭髮,然後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菲菲,你把我嚇到了。”
我吸了一口鼻子,想問他怎麼個嚇法,他繼續道:“我真害怕把你傷害了。”說了這句後拉開了我們一點點的距離,看著我幫我擦去臉上的淚水,甜甜的在我嘴巴上親了一下,再摟緊了,用不知從哪學來的戲謔語氣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回換我樂了,把臉頂在他脖子上嗤嗤的邊哭邊笑,手在小磚頭上摸來摸去,裝出特別小媳婦的姿態說:“嗯,你要是敢不對我負責任,我一定會剷平你們李家的。”
“嘶……你這麼狠?”李柏楊雙手捏著我的臉,故作驚訝的表情,“說說你都想怎麼剷平我們李家的?”
我樂不可支,攀在他肩膀上說:“暫時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李柏楊也樂了,手捂上我的背,那裡的被單早就在我們這樣擁抱的時候落得不知道去哪了,他的大手掌心溫柔,摸在我的背上,很舒服,然後耳邊突然聽到他咬著牙兒,小聲的咯吱咯吱響著說話,他說:“菲菲,既然你都沒享受到,不如……再來一次?”
“咳……”我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巴掌把他開啟,然後拉過被單把自己裹緊實了,鄙夷的對他說:“淫賊退散!老孃受到創傷的地方還隱隱作痛,你敢再有此下流念頭試試?”
李柏楊拉過我的手,坐在我身邊笑得東倒西歪,然後一隻手輕輕的撫在我的小腹上,聲音都放得特別輕的問我:“還疼嗎?”
我點點頭特委屈:“嗯,除了疼,什麼都沒印象了,所以才覺得虧。”
李柏楊也點點頭,不知道他點的什麼頭,他又不會痛……
彼時,我就這樣靠在他的胸膛上想,做都做了,把最珍貴的給了我最愛的人,也不會覺得可惜,我哪裡想到,這個糊塗的夜晚會在我的人生中起了那樣顛覆而毀滅性的轉折。
如果上天給我一點點後悔的機會,我一定會在那個事後吃一顆避孕藥,而不是傻傻的以為像我這種大姨媽半年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