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像還在睡著。”
“這……這可如何是好!那蘇姀竟然殺了內城的守門人!還說是給我們解決麻煩,唉!”宋帝王不住嘆氣。
秦廣王負手立著,不知在想著什麼,過了半天才淡淡地回了一句:“離內城開門還有一百多年,有的是時間想辦法補救。這事以後再說,現在先都散了吧!”
眾王一一離去,只有宋帝王留著不走,見左右已經清淨,宋帝王湊上來問道:“您剛才可數清楚了,那蘇姀是不是真有九尾?”
秦廣王回望了宋帝王一眼,頓了一頓,才嘆道:“她的護體神光太過厲害,本王也只數到一半,接下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宋帝王點了點頭,心神不寧地匆匆離去。
秦廣王揮退了隨從,慢慢蹬回了後殿,心中想著:“哼!她只一擊就毀了內城守門人,這道行還用得著數嗎?……唉……”
陰間的茫茫迷霧中,飄蕩著落下一個聲音:“師父,我還是想不起為何要宋取還魂草……難道我也喝了孟婆湯?是不是我也應該服些還魂草。”
過了片刻,幽幽一嘆過後,另一個聲音道:“你又沒喝孟婆湯,服什麼還魂草?這草餵給那紀若塵就是了。”
還魂草靈性相通,用了一株作藥,其餘的還魂草就會靈力全失。因此陰間雖生著幹株萬株,實際上與一株沒有區別。
章二 驚夢 中
深入南疆後,人煙也就稀少了許多。這一帶地勢起伏不定,山巒眾多,密林叢生,交通不便,往往要翻過幾座山頭,才會見到一兩個土著的村落。
南疆處處險惡,然而也時常會見到清溪流泉,碧草星花,山氣氤氤,雲靄漫漫的清奇勝景。一路向南,可謂十里一景。
此次南行,紀若塵與顧清一路遊山玩水,就是有些不開眼的兇獸湊上來也都被二人輕鬆打發,實在是輕鬆寫意。但探尋靈力之源這種事,所有兇險均是集中在最後階段,此時的輕鬆並不能說明什麼。
站上山頂的一塊圓石後,紀若塵眼前豁然開朗,遠山隱隱,霧靄沉沉,沉靜中又有隱約的壓力。他遙望遠方,只覺得面前無邊的雲霧如海,看似平靜的海面下暗流洶湧,似有一頭萬年巨獸隱伏其中,正窺伺著他。
自下山後,紀若塵心頭就壓上了一塊極為沉重的巨石,並且每過一天都會更加沉重一分。最近幾日,他已完全笑不出來,甚而有時候覺得呼吸都為之停窒!這對於心志極為堅毅的紀若塵來說,實是前所未有之事。顧清也早就察覺了紀若塵的異狀,但靈覺已與天地合一的她此次怎麼也無法探知他的壓力從何而來。她早已用各種卦法推算過此事,結果均是隱在重重迷霧之中,無從得知。
紀若塵心頭壓力來得莫明其妙,又無法可御,根本不是什麼心法道術能夠化解得了的,又不知心結來自何方,實是無計可施。顧清別無他法,只得在紀若塵實在承受不時將他擁入懷中,稍稍助他抵擋心頭重壓。
紀若塵一路苦苦支撐著,直到踏上山頂的這一刻。
二人早自本地土人處得知,此山名為驚夢。
紀若塵本來面色蒼白,此時逐漸恢復了血色,看上去己完全與平常無異。但就在剛剛,他清清楚楚地聽到心底傳來一記脆響,於是知道,心底那最後的支柱己然斷裂。
巨石落下,卻無聲無息。
砰的一聲輕響,紀若塵束髮的冠帶炸得粉碎,一頭黑髮無風飛揚。
“若塵,你怎麼了?”面對無法預知的變化,顧清聲音中也隱約現出焦急。
紀若塵輕嘆一聲,轉過身來,道:“我好像已經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顧清尚未問完,紀若塵已伸臂將她攬入懷中。
自有婚約之後,二人之前也偶有親密舉動,但紀若塵如此主動卻是前所未有。望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深瞳,素來雲淡風清的顧清忽而口千舌燥,喉嚨啞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心也幾乎停止了跳動!
此時此刻,仙子己墜凡塵。
紀若塵凝望著那早己刻印在心底的容顏,良久不動,如同此前從未發覺過她的容姿,又似再過片刻就是永別,要在這短短時光中看個夠。就在顧清迷離的目光逐漸恢復清明之時,紀若塵忽然雙臂一緊,雙唇悄然間印上了她的櫻唇。
在這如清淡得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中,柔膩,冰冷,堅硬,熾熱,期待,絕望,太多太多的東西混在了一起,融成了全新的一股味道。
那似乎……叫做肝腸寸斷。
剎那之間,顧清雙唇微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