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太子也沒有拿到,這是什麼緣故?”
公孫元波道:“我一介面,準挨你罵!”
冷於秋訝道:“為什麼?”
公孫元波道:“因為我只能說不知道呀!”
冷於秋“哼”了一聲,道:“老實說,你這個人有時真可恨。”
公孫元波這時輕不得重不得,只好淡淡一笑。
冷於秋又道:“但不管怎樣,我不妨告訴你,他們已經發動陰謀加害東宮太子了!”
公孫元波大吃一驚,道:“這話可是當真?”
冷於秋椰榆地笑一下,道:“真真假假,你自己參詳。”
公孫元波沉吟道:“如果他們發動加害東宮太子的陰謀,那只有透過萬貴妃,從萬歲爺身上下手。換言之,是由萬貴妃進讒言使皇上廢了太子,另立儲君。”
冷於秋道:“你分析得一點也不錯,但可惜的是你們這個集團之人,對此毫無辦法。”
公孫元波泛起苦悶鬱怒的神色,劍眉深鎖,默然不語。冷於秋曉得他正集中全部智慧尋求解救之道,當下也不打擾他。
她心中暗暗得意,因為這個英俊剛強的男人,一直只有給她煩惱,使她時時不安,而她雖是利用權勢及武功等方法,卻一直奈何他不得。
現在這個訊息,卻能夠大大修理公孫元波,比任何手段都有效,所以她心中的悶氣一掃而光。
過了一陣,公孫元波突然“咯”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冷於秋哈哈一笑,道:“公孫元波,想不到你也有吐血的一天!”
公孫元波抹抹口角的血漬,道:“在下這口血吐得很好。”
冷於秋道:“為什麼?莫非你已想出瞭解救危局之計?”
公孫元波搖搖頭,道:“談何容易?但至少這口血可以博得大小姐你一笑,所以還是很值得。”
冷於秋輕輕呸他~口,道:“哼!虧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我不妨再透露一點訊息給你,那就是東宮太子的危機,已經迫近眉睫了。以我估計,大概不出十日工夫。”
公孫元波面色一變。冷於秋甚是得意,接著道:“你們這個集團的人,將因東宮太子的被廢而變成終身被緝捕的欽犯,個個禍延九族,永遠無法化解。”
公孫元波面色又是一變,甚至發出了呻吟之聲。
冷於秋道:“看你還能夠吐幾口血?我無情仙子冷於秋可以向天發誓,關於東宮太子將有奇禍的訊息,沒有一字虛假!”
公孫元波心知冷於秋在這種情況之下所說的話,決計不會虛假,因此胸膛中那顆心簡直急得快要炸了。
冷於秋道:“公孫元波”
公孫元波茫然地“嗯”了一聲。
冷於秋道:“我教你一個法子,你依計而行,便用不著急成這個樣子了。”
公孫元波初時沒有什麼反應,但旋即醒悟,黨然變色,連忙問道:“大小姐,你有什麼法子?”
冷於秋笑一下,道:“你用不著太高興,會錯了我的意思。你不是說過你在這個集團之內,只是籍籍無名之輩嗎?那麼這等大事,你只要報上去,由上面負責之人傷腦筋就得啦!
何用你這個小卒擔心?”
公孫元波一聽,敢情她仍然是在修理自己,登時大大洩氣,全身軟癱成一團。
要知他天性忠烈,為了國家,自家性命向來視若塵土。因此,對於他們全力維護襄助的未來國君的災難,那真是比什麼事都重要。
他雖然沒有再咯血,但面如白紙,兩目無神,看起來不但鋼鐵般的意志已經銷熔,連他壯健的身體,也在這一剎那間衰弱老去。
冷千秋十分快意,嘲聲道:“哼!公孫元波,我終於打敗你了,而且是徹底地摧毀了你,永世不能恢復。”
公孫元波沒有一點反應,雖然他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馬車忽然停下來,冷於秋警覺地向外檢視,發現車子乃是停在三叉路口,大概是趕車的人沒有接到指示,所以不知往哪兒走好。
冷於秋的目光掠過四下,只見一邊是荒曠丘陵,還有不少光禿禿的樹木;另一邊則是田野,在嚴冬中還沒有農作物,所以看起來有一股荒涼意味。
她沒來由地輕輕嘆一口氣。每當她看見代表著歲月榮枯的景色,就不覺會生出感觸,這大概與她年紀漸漸增長有關,尤其是女人,對年華的消逝,自然比男人更加敏感些。
公孫元波呻吟一聲,起來開啟車門,跳落地上。
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