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做人難啊!要做一個又懂事又體貼還文靜的女孩,就更難了!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買了東西回去會有什麼禍端?她都要買,那都是些生活必須品。又不是買什麼奢侈的東西,李欣然在心裡下定決心後。才又問那個正在給她們包布的夥計:“大哥哥,請問你們這裡有棉花買嗎?”“別提啦!去北邊販棉花的商隊,昨天給帶回來的棉花,都是溼的。聽東家說,這些在路上就淋過雨的棉花,有人買就把它賤賣了。可是,今天好幾個人看了那棉花,都說裡面有籽不說,還溼漉漉的。最要緊的是,那棉花裡已經有了黑點兒了。都看過了就揮揮手說不要了,唉!估計,你們也是看不上的了!”李欣然聽,心裡想:棉花溼了曬曬不就好了嗎?反正現在自己的銀子也不多,先將就著把這個冬天過去了再說。於是,她笑著說道:“你不拿出來我看看,怎麼知道我就看不上呢?你先把那溼棉花拿出來讓我瞧瞧,沒準兒我就會買呢!”那夥計聽了,紅著臉點點頭,手腳麻利的把布包好,用麻繩把那三塊布給綁在一起。順手放在牆角里說道:“姑娘您真要?小的馬上去給您拿,請稍等!”李欣然聽了,只是點點頭,就和謝氏站在那裡等著夥計去把棉花拿出來。她心想:那棉花只要不是太爛,她會考慮多買十來斤的。到時候,把好的拿來做棉襖和蓋的被褥子,那太差的就把它做成一床厚厚的棉絮,鋪在床上到時候睡覺也比現在睡在那硬幫幫的小床上舒服吧?她正這樣想著,就看見那夥計肩上扛著一個,兩個他身子那麼大的麻袋走了過來。等那夥計利索的把麻袋開啟,謝氏也走了過來。 買棉花謝氏看了看那已經有些發黑的棉花說道:“這棉花還賣錢啊?都發黑了,下面的看都沒必要看了。雲兒,咱不要這,這種東西,就是白送我們也不要。”李欣然聽了謝氏的話走到麻袋邊上,伸手向那長滿了黑點點的棉花上抓了一把。她感覺這些棉花只是面上的是黑的,中間應該都是頂好的。當然,如今自己的經濟實力有限,最好是不花錢。於是,她故意問夥計道:“大哥哥,就這些棉花嗎?還沒沒有好點的?這個實在是太差了些,我們出銀子可不能買些沒用的東西啊!”夥計聽後,苦著臉說道:“姑娘!我剛才說了今年是商隊在回來的途中突遇大雨。所有的棉花都被淋成了這樣,您要的話,剛才老闆也跟我說過了,價格可以從優。”李欣然聽到夥計這樣說,心裡倒是很想把價錢給壓低一些,畢竟現在她手裡很缺錢啊!可惜,無奈她前世是一個兵,遇事都是用拳頭說話的,對這些不在行。只好問道:“那就請大哥哥說說底價吧!最少要賣多少一斤?要是真便宜,我打算買二十多斤。”那夥計聽她說要買的量比較大,想了想說道:“剛才老闆跟我交代說,買上五斤的給算十八文一斤,買上十斤的給算十五文一斤,買上十五斤的給算十二文一斤。這一次性買得起二十斤以上的都是大戶人家,可這棉花這個程色,大戶人家一般不會要的。他也就沒有交代,要不您二位在這裡等一下,我再去幫您問問?”李欣然聽他這麼說,並不急著讓那夥計去問老闆。她來到這裡,對這裡的物價是一點也不知道,這要壓價她得知道,這裡大部分的棉花是什麼價格。於是,她問道:“那麼請問大哥哥,你們這裡的棉花,原本是賣多少錢一斤的呢?”“您要問正價啊!這上等的棉花天魁鎮上都是統一價,三十五文錢一斤。咱這本地的棉花,可沒有這從北邊運回來的好。別的不說,單看這韌性就比咱本地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再看這些沒怎麼淋溼的,您看這白得啊!那真是跟那天上的雲朵似的。您看看!”李欣然剛才在抓那一把時,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眼前這些沒有起黑點兒的,白的跟新疆的彩棉一樣。那手感也很好,只是此時被裹在淋了雨的棉花裡,估計也不怎麼好了。不過,這棉花買回去做兩件棉襖,和兩床被褥還是蠻不錯的,至少比家裡那床破破爛爛的被子好吧!再說,這棉花也不算貴,就算買個二十斤也要不了幾個錢兒。李欣然在心裡經過這一系列的盤算後,決定就買這家的棉花了。於是,她對那夥計說道:“大哥哥!那就麻煩你去幫我問問你們老闆,我要買二十斤以上,他最便宜能給我算多少錢一斤吧!”謝氏聽見女兒還是要買,這種已經有些發黑的棉花,有些急切的要阻止的說道:“雲兒!這種棉花,咱還是不買了吧?” 你別擔心聽到謝氏的話,李欣然還沒說話,那夥計腳下的步伐就停了下來。遲疑的看著這對身上滿是補丁的母女,看起來並不像是有錢人,買起東西來這麼大手筆。更要命的是,還每次都是這小女孩說了算。李欣然可不管夥計怎麼看?她見他的腳步停了,就說道:“大哥哥你去問吧!這棉花只要能便宜些,我們會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