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樣想著,他就不免多看了陳漫雲幾眼。陳漫雲正吃著手裡的麥子,突然感覺有雙眼睛正在看自己。猛地一抬頭目光如炬,一眼就逮住了梁梓墨偷窺的目光。梁梓墨沒想到,陳漫雲的感應如此靈敏,被陳漫雲那犀利的眼神看到了。他卻不慌不忙的對陳漫雲點頭微微一笑。看到梁梓墨對自己微笑,陳漫雲也只好回敬了她一個和諧的笑,只是這笑意卻未到眼底。陳漫雲心裡想著:這傢伙在看什麼呢?難道?他已經看出來什麼啦?其實,他們在竹林裡砍竹子編擔架時,梁梓墨就已經注意到她了。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梁梓墨沒有多想,陳漫雲就跟沒有時間多想了。現在,靜下心來一想,梁梓墨才發現陳漫雲不是單純的力氣大。那簡直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民間高手。要不是因為當時事情緊急的話,只怕是這鄉里鄉親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可是,具體要讓梁梓墨說出,陳漫雲究竟是哪方面的高手?他又覺得無從說起。於是,就因為這種探究心裡,讓梁梓墨對陳漫雲的一舉一動更加留意了。而也正是因為梁梓墨的這種關注,讓陳漫雲覺得行動時,好像總是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盯著自己。讓她不得不暫時,在外面留著一層保護色,繼續偽裝十一歲小女孩。天上的雨,一直下到天黑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全村一百多口人,只有這麼一個大棚子避雨。雖然是女的多男的少,可始終不見得方便。但是大家還是都悄悄的。可就苦了夜裡要進空間,去種麥子的陳漫雲了。她看見大家都睡熟了,才悄悄的走到大棚子邊上去往外看。外面此時黑糊糊的,除了滴滴答答的雨水打在朔料棚子上的聲音外。就只有偶爾吹過的風聲,卷著朔料棚子的邊撲啦啦著響。也許是因為,昨晚地震沒睡好的緣故吧?這風吹著朔料布發出的聲音極響,卻沒有把酣睡的人們吵醒。這時,陳漫雲再次看看坐在病人身邊打盹兒的梁梓墨。她知道這傢伙已經在注意自己了。所以,她對梁梓墨的一舉一動也非常的在意。其實,也就是她前世經常用到的反監視。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握敵人的動向。陳漫雲在,默默注視了梁梓墨五分鐘左右後,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這才輕輕走出棚子,身子一閃就進了空間。今晚,她必須把麥子種到地裡。從昨晚到現在,要不是地震的話,她 可怕的出天花自己的很多地方都和原主不同,大人們會覺得這孩子是因為經歷了太多事後就變了。而同齡人不一樣,她們對熟悉的人的突然變化,會很敏感的。萬一被她發現了,自己的什麼異常就不好了。所以,現在的陳漫雲一直對她都有些避諱、疏遠。可是這會兒,聽李翠萍剛才說的,感覺到嶽玉珠好像病得很厲害。陳漫雲趕緊一個跟頭就翻了起來。“別哭!別哭!孩子病了,就給她請大夫,別哭了!啊!”周氏又用她那蒼老的聲音輕聲安慰道。陳漫雲翻起來,就趕緊用手抹了兩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走到李翠萍身邊輕聲問道:“嬸子,這是怎麼了?”李翠萍看著陳漫雲哽著說道:“珠兒……珠兒,她……發燒了!”陳漫雲小大人似的,趕緊伸手去嶽玉珠額頭上摸了摸。還真燙啊!以她的經驗,這會兒嶽玉珠的體溫至少是四十度。這麼燙,陳漫雲又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那臉上還有很多,紅色的綠豆大小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