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的事要做,萬分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上大晉司氏,且不說她願不願被‘招安’,就算是願,成了人家手裡的一把刀,那還會有自由可言?她想做的事若是和朝廷悖逆,玄天教何去何從?
別看江湖那麼大,和整個國家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她奚玉棠只想在自己這一方天地裡做事,格局小不要緊,關鍵是隨心所欲。所以歸順朝廷是絕不可能的,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有連環坑等著她?
要知道,越清風曾言,《太初心法》的下半部在司氏皇宮……誰說得準他們想不想要上半部?
想得太多隻能庸人自擾,在聽完奚玉棠說了一大堆之後,越清風除了哭笑不得,就只剩下心疼。
“只不過一個衛寒,想這麼遠,未免將他看得太高了。”越家少主不贊同地搖頭,“心思太重不利於傷口癒合。”
奚玉棠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雖有不忿,也知他說的是事實。但既然有顧慮,自然要未雨綢繆,誰知道會不會成真呢?
“……可能我確實杞人憂天,罷了,先收尾吧。”她頭疼地閉上眼,整個人窩在軟榻裡,因失血過多臉色算不上太好,“鄭家那邊是你的手筆?”
越清風不置可否。
鄭家背後是聽雨閣,雖然鄭永對歐陽玄起了疑心,極力擁護江南幫,但聽雨閣畢竟是個未知之數,以防萬一,鄭家需要換個主子。
本來鄭永可以和他們相安無事,但誰讓越家少主發現他心思不純,居然試著去接觸林淵和韓文彥呢?那就乾脆歇著吧。
“鄭永真死了?”奚玉棠狐疑地看他。
越清風沒想到她如此敏銳,或者說知他如此之深,心情忽然極好,眨了眨眼道,“你猜。”
……那就是沒死了。
奚玉棠撇撇嘴,咕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越清風:……你倒是比我還狠。
鄭家那邊他有打算,倒是玄天這邊,因為韶光和江千彤還沒找到,他反而更擔心奚玉棠會因此做點什麼出格之事,只得將話說在前面,“韓文彥的死定然會驚動歐陽玄和錦衣司,這時候你必須繼續韜光養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