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人,終究還是放不下心來。尤其是當她決定去一丈峰再次閉關,其後三個月音訊全無時,他幾乎忍不住要衝到她面前,大力地扣著她的肩,質問她為何要如此折磨他。
可最終她還是成功了。他也頂住了。
【你永遠想象不到,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因你而承受了多大的恐懼。】“別再離開我了……”
唇齒廝磨間,越清風幾乎是祈求地低聲呢喃。
奚玉棠聽在耳裡,眼眶一熱,環著對方脖頸的手下意識緊了緊,認真地應了一聲。
她何其自私,逼他至如此地步。
氣喘吁吁地分開,奚玉棠雙頰飛霞,整個人不知何時已經躺了下來,而越清風則撐著手臂定定俯視她,眼尾殷紅的情慾令他看起來越發豔麗動人。
“棠棠……”他低下頭,在她唇角輕輕落下一吻,“連司離都要成親了。”
奚玉棠好笑地望著他,“所以呢?”
“我這便寫信回家,著父親給你我定日子如何?”
“……”
推開人坐起來,奚玉棠壓下躁動不安的心跳,對上越清風希冀的目光,笑不可支,“無媒無聘,你的規矩吃進肚子裡了?”
“你同意?”越清風挑眉,“那按規矩來也無不可。”
定定地和他視線交纏,良久,奚玉棠收回目光,淡淡道,“好。”
越清風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打定主意要和她在這件事上掰扯清楚,甚至都打算說不通就裝可憐撒潑打滾,反正只要能達成目的,什麼招數都願使出來。誰知一招都還沒出,就聽到了這樣一個答案。
他怔了怔,有些反應不過來,好一會,眸子驀然一亮,“你應了?”
“嗯。”奚玉棠點頭,“京城事了,我要走一趟北都地宮,你師父說在那裡能找到卓正陽。你看著辦,是早是晚,由你決定。”
“宜早不宜晚。”越清風一本正經地回答。
“……你高興就好。”奚玉棠抽嘴角。
用力將人擁進懷裡,越少主高興得眼睛都笑得彎彎如月,“棠棠,我很開心。”
奚玉棠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你快些好起來,北都地宮那麼遠,我可不想一個人去。”
“好。”越清風滿口應下。
當秋遠煎藥歸來,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家少主一絲矯情都沒有便將藥喝了個精光,還笑吟吟地賞了他相當於三年工錢的賞銀,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怎麼辦?!
“主,主子,一天喝兩服藥就好,您別這麼殷切……”他結結巴巴道,“另一服要等、等晚膳前。”
越清風愣,“這麼少?”
“……”
哪裡少啊!!往常讓您喝一次藥得費一天的功夫勸呢,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喝藥了?!
畫風變太快屬下不適應啊!
秋遠一臉懵逼,不知該如何接話,倒是奚玉棠,在一旁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起來。
越清風疑惑,“笑什麼?”
奚玉棠笑的不能自已,只能連連擺手示意他別說話,免得自己還沒報仇沒成親,先笑死了。
“別笑了……”越少主終於回過神,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的確有點蠢,頓時羞紅了耳尖。
結果換來了奚玉棠險些笑岔氣的回應。
無法直視自家主子和心上人打情罵俏,秋遠默默當自己是個背景,飛快地收了藥碗,轉身跑了。誰知道再待下去主子會不會惱羞成怒啊!他不敢對奚教主發火,那肯定得輪到自己倒黴有木有!
好不容易等奚玉棠笑夠,越清風已經不想理人了。奚小教主湊過來哄了大半天才讓對方臉色好轉一點,見他不再鬧彆扭,這才說起了正經事。
“比武大會你怎麼想?”她眼底還帶著笑意,“有沒有想過給自己換一把劍?幽焱聽起來還不錯。”
“不要。”越清風悶聲道,“那是把殺劍,和我走的路子不符。你若是沒有九幽,我倒是建議你用它,但九幽更適合你的功法。”
九幽劍配合《養神》,能在一定程度上壓制奚玉棠的殺意,對她因太初而變得駁雜躁動的真氣也有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越清風想不到還有什麼能比這更適合她。
奚玉棠點點頭,“這樣啊……那丟給兄長吧。”
被喜悅衝昏了頭的越少主這會並不適合思考,慢半拍地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實在無法從‘心上人答應嫁我’這件事裡脫出來,索性破罐破摔,“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