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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位最高的女人。如果她不說,太后又要把她叫過去訓話了。

“哎!朕整日忙於朝政,到後宮來就是圖個清靜。如果在昭陽宮也找不到清靜,那朕以後還是別到後宮來了。”皇上重重的嘆了口氣,把容貴妃送到口邊的湯匙推開。

“皇上,臣妾也是無奈。”容灩波急忙起身,對著皇上福身下拜。

“朕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朕還不知道嗎?”皇上搖搖手,無意她平身,又輕輕一嘆,“很晚了,你睡吧。朕還有好多奏摺沒看呢。”

兩日後子詹再次來北靜王府讀書。同來的除了那兩個侍衛之外,自然還有寶琴。只是這次寶琴卻不像上次那樣開心。一日不見她似乎憔悴了許多,臉色黃黃的,沒什麼精神。說話也少了原來那一絲淺淺的微笑。

但是子詹並沒注意到這些,因為此時的他只是急切的希望快些到北靜王府,一日沒來,他已經積攢了好多問題要跟北靜王妃請教。

水安早就接到王妃的特殊關照,每逢單日一大早便在門口迎接大皇子。

子詹進門後水安帶著他直接去青雲軒,黛玉已經一身雪紡白衫等在那裡。子詹但覺眼前一亮,彷彿迷霧乍見陽光,又好似雷雨後皎月出雲。

“師傅早安。”子詹在黛玉身後躬身施禮。

“嗯,不錯,來的不算晚。”黛玉笑笑,徐徐轉身。

“師傅,今天終於輪到你講課了?”

“一日未見,想必你一定有很多問題吧?所以嬸嬸先來,一會兒你問完了,我還有好些事做。”黛玉笑笑抬手示意子詹坐下。子詹回頭,才看見婧玥和婧瑤已經在一邊的角落裡人好,二人手中都有一本書,認真的看著。

子詹響亮的聲音從青雲軒裡響起,而青雲軒外的絨花樹底下,坐著同樣一身白衣的水溶。

自從這次回了王府,黛玉便一直不許水溶近身。白天四處躲他,有他的地方便沒有她,她在的地方,只要他一來,她一準抬腳走人。只有在給太妃請安的時候,黛玉還算給他臉面,二人一起來一起走,還能多看她幾眼,但太妃又懷著另一種心思,見了他們二人,便開口趕他們回房歇息。

水溶平日還有許多公務要忙,原本也沒很多時間陪她說話,可如此一來,二人的隔膜好像越來越厚。

水溶的心也發了一次狠,想著難道這的非你黛玉不行嗎?於是昨晚他沒去靜雅堂,而是試著去了潘姨娘的屋子裡,誰知看了潘姨娘一眼,心中的怒火便變成了大聲的譴責,好像他如果碰了潘姨娘,便是玷汙了自己和黛玉的那份感情似的。所以水溶在潘姨娘的院子裡一站,連話都沒說一句,便轉身走了。彷彿那院子裡有瘟疫一般。

一夜未眠,今天早晨從太妃的屋裡看見她,水溶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一件十分正確的事情,如果真的賭氣睡在了潘姨娘的床上,那麼他今天只怕連看黛玉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子詹上課的時候,是不用寶琴伺候的。所以寶琴得空,也可以出來逛逛。

那晚寶琴隨著子詹從北靜王府回去之後,太后便同她長談了一次。其實意思很簡單,只是告訴她,北靜王府有一樣東西是當初先皇給北青王太妃的。但那件東西太重要,太后擔心太妃心懷不軌,會對皇室不利,所以需要拿回來。但是如果硬要,又怕惹惱了太妃後果不不堪設想。所以只好另想辦法。說白了,也就是偷回來。

太后苦口婆心說了一個晚上,寶琴終於聽明白了,太后是要自己接受這項任務接近北靜王夫婦,想辦法偷回北疆兵符。

寶琴自然是不願意的。這種事情不是小事,她一個小女子,如何承擔得起這麼重的任務?況且北靜王府是什麼地方?兵符那麼重要的東西,又豈是她一個外人能找到的?

但太后微笑著說,事在人為。如果琴兒可以成為北靜王的枕邊人,那事情不就很容易了嗎?

寶琴心一顫,還要搭上自己清白的身子?

但太后不給寶琴搖頭的機會,便命人去拿了一樣東西來。

是一塊古樸玉佩,上面沾著絲絲血跡,繁複古樸的雕花很抽象,看上去像是飛龍但又不是,深綠色的玉佩和乾涸的血跡映襯在一起,看上去那樣的詭異。寶琴一眼認出那是哥哥薛蝌的東西,這是父親活著的時候給哥哥的生辰禮物。於是寶琴心頭一痛,蒼白的臉色,跪在地上。

太后還是那樣慈祥的微笑:你答應,哀家便保他無事,不答應,他只有死路一條。不過哀家不會讓他那麼快死,哀家會一天割下他一樣東西,擺到你的面前,手指,腳趾,胳膊,耳朵,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