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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便弄了幾吊錢,在北王府後面一喧租了一座破舊的院子住下來,尋機會接近婧瑛。

她原是水泫的髮妻,跟著水泫多年,水家的人也認識幾個。但因她被休之後,生活恩格斯,早已經不是當初的二奶奶,這周圍的人竟然沒認出她來。在此處住了幾個月,倒是同婧瑛見過五六次。金氏萬般籠絡,指望著婧瑛能以北王府四姑娘的身份幫襯自己一把。誰知竟是沒用,婧瑛跟她見面,不過是說說話而已,就算是叫聲孃親,也從沒什麼金銀錢財給她。

金氏懷恨在忟,暗罵這小蹄子是白養了,自己在裡面穿金戴銀,卻不顧老孃的死活。一時又恨起水泫來,又恨當初沒扳倒黛玉反被灌下了絕育藥,覺得都是黛玉把自己一步步害到如此地步,便心生歹毒,一邊籠絡婧瑛,一邊給她說一些慫恿的話,說她原是二爺的嫡女,是水家正經的姑娘,上陽郡主的封號該項是她的,縱然母親被休,父親落獄,不過是北靜王夫婦陷害所致,索性越說越沒邊,把婧瑛給說得信以為真。

這日鳳璿週歲,北王府十分熱鬧,連皇上皇后還有皇子都來了。下人們少不得洋洋得意,多誇讚了鳳璿幾句,又因風璿拿了太子的鈴印,而印章自上而下以來便有婚定之說,便有來賀的誥命夫人悄悄議論,上陽郡主跟大皇子說不定又一段奇緣等話。

婧瑛聽見,心中更加妒忌,便拿出了金氏早就交給她的毒藥,支開了教引嬤嬤,去了鳳璿臨時睡覺的屋子。進門時又把自己隨身的嬤嬤和丫頭留在門口,進去後卻正瞧見奶媽子給鳳璿餵奶。因因璿鬧了半日,已經犯困,婧瑛只坐了坐,便說去尋二姐姐們去玩。自己便從後門出去,悄悄地藏在屋子後面的窗戶底下。

後來聽黛玉進來瞧出鳳璿,又想拿那枚印章,卻沒有拿走。心裡便又多了一層心思。她順著金氏的說法,便順理成章地以為,誰有了那印章,誰將來便是大皇子的正妃。

後來奶媽子哄著鳳璿睡著,自己也打盹迷糊一陣。鳳璿便趁此機會,悄悄地回那屋裡,把那碗給鳳璿用的白開水裡撒了藥末,又順走了鳳璿手裡的印章。出門時不巧被子詹和水琛瞧見,雖然有些驚慌,但也沒漏什麼馬腳。水琛原是不放心的,但掀開簾子和奶媽子都睡著,想來婧瑛也做不出什麼壞事,便沒在意她。

大理寺卿王懷恩,聽婧瑛哭哭啼啼,把事情的原委經過都說一遍之後,驚堂木一拍,指著跪在地上的金氏怒道:“你這刁婦,還有什麼話說?”

金氏自然百般抵賴,只說小孩子瞎說。

王懷恩也不是吃素的,直教人把刑具拿來,尚未用刑,那金氏便都招了。且一邊哭一邊罵,無非是罵婧瑛沒良心,什麼雜種,還有罵水泫和財吠姨娘,再就是罵太妃等人,王懷恩不等她罵幾句,便叫人堵了她的嘴,又問了那男子同謀這罪,把二人關進了大牢。

婧瑛這些日子已經把金氏當做最貼心的人,她偷偷地攢了那些東西,原是要拿給金氏的,卻不想今日在大堂之上,自然依賴的孃親,卻把自己罵得那樣難聽。一時間便傻了,只呆呆地重複著一句話:“你是我娘嗎?你是我娘嗎?……”

王沐暉見狀,命婆子帶著婧瑛回府,又同王懷恩說了幾句話,因見天色不早,便請子詹和子律回宮。子詹便請王懷恩先送子律回宮,把此事跟皇上和皇后說清楚。自己要去北王府瞧瞧鳳璿再回去。

而婧瑛經此一劫,心理陰影更重。平日趕時髦索性一句話都不再多說,對誰都 是一副敵視的目光。太妃初時在氣頭上,只叫人把她帶去一所院子,不許她出來,想著關一陣子便好了,認知竟不中用。

後來太妃出城去廟裡上香,偶然跟那廟裡的主持尼姑說起此煩心事,那尼姑便勸了太妃一些話,又說:凡事這樣的古怪的孩子,必有來歷,或是上來的精靈,或是下界的魑魅魍魎,不是來報恩的,便是來尋仇的。想必這四姑娘身上,必然帶著什麼冤孽,太妃何不把她寄養在廟裡,藉著佛祖菩薩的恩澤,淨化她的靈魂?

太妃覺得這倒是個好辦法,無非是給這廟裡些香火銀子罷了,便點頭同意,回府之後,也不跟黛玉商議,便叫人送了婧瑛出家,只留在她身邊伺候。又許那廟裡每年二百兩銀子的香火錢,要她們好好地對待婧瑛。若是將來婧瑛大了,心思神情跟常人無異,北王府還是要接回來的。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水泫原來的一份傢俬北王府一分不要,都捐給廟裡,給佛祖供奉。

那廟裡的主持得了這麼個金主,自然十分的開心。此後盡心伺候婧瑛,教導她吃齋唸佛,摒除雜念,一心求善,虔修正果。

婧瑛倒也不負這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