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恐懼。走了大概七米的距離,這種感覺已經到達一個極點,就在那一瞬間,我想了起來。 我的老天,這個影子,這個屏風,不就是楚哥那張照片裡的那個影子嗎!。daomubiji。
在我來巴乃之前,我收到了一張照片,照片是三叔的老朋友楚哥寄給我的,上面拍攝的是一幢古老建築內部的情形,裡面就有一道屏風。而屏風的後面,也有一個人的影子。回憶起來,這人影,竟然和我現在看到的一模一樣。
因為那照片後面寫了格爾木的鬼樓,我當時判斷那照片是拍攝了格爾木鬼樓裡的情形,現在看來我錯了,難道那照片後的註釋不是註釋那張照片本身的,那張照片難道拍攝於這裡?
但是當時那張照片並沒有任何水下的痕跡,也就是說,如果拍攝的是這樣,那麼照片拍攝的時候,這水下的古寨還沒有被淹沒。
那種照片應該最早也得是三四十年代的東西,難道這個古寨被淹沒的時間,其實並沒有我想的那麼久遠? 照片……影子……水底……難道楚哥給我的那張照片蘊含這我不瞭解的深意,而我只是把它簡單地當成了一張信紙?他給我那照片,就是想我來尋找這照片上的影子嗎? 我的腦子一下清明,隨後又被無數的詭異年頭充滿。
讓我腦子一片混亂的是那個影子,那張照片中,那影子的姿勢如此怪異,但是現在這個影子,幾乎和那照片中沒有絲毫差別。
如果那照片拍攝的是這裡,那就是說在拍完照片後,這影子沒有任何移動,一直在這裡?那就不可能是水鬼,因為當時這裡還沒有沉在水裡呢,這影子應該是個死物。
我愣在那兒,忽然就來了一股勇氣,找了一塊磚頭,擺動腳蹼,一下就朝屏風遊了過去。快到屏風的時候我把磚頭往屏風上一砸,心說去你媽的。但還沒說完,我就後悔了。
屏風已經被水泡得根本吃不了力,石頭砸在屏風的柱上,屏風一下子倒跨了,腐蝕物像雪花一樣飄了起來,朝我撲面而來。我立即後退,拿著探燈去照,但是一眼看去全是漂浮物。我用手撥開把檯燈往前照去,混亂間,從漂浮物中伸出一個東西來,一下子朝我撲來。
我立刻就炸了,掙扎著往後退,同時拿著軍刺就開始亂刺,刺了十幾下,什麼都沒刺到,嘴巴里的呼吸器反而掉了。
我手忙腳亂地抓回來,眼前的漂浮物已經被水流衝得散開了,我面前只是一根白色的浮木。 我罵了一聲,一腳踢開,用探燈去照屏風後影子的位置。
那影子還立在那裡,漂浮物逐漸稀薄了一點,它的真面目已經或多或少顯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人形的東西,有頭,有手,有腳,站立在那裡。渾身是白色的附著物,呈現著一個非常僵直的動作,好像是一具被僵化的死人,被吊了起來後,不知怎麼蠟化了,屍體被包裹了起來。又好像是石像,非常難以形容。
它的面部完全被覆蓋,也不知有沒有表情,但看著確實是個死物,因為它如果能動,身上的附著物肯定不會積得如此之厚……
這是什麼玩意兒?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陰山古樓 第三十五章 影子的真面目
我看著那人形,莫名其妙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第一眼的感覺,它其實是石像,但隨即就意識到不可能,因為形態太過於逼真了,感覺真像是一個被固化的吊死的人。那個年代,就算有人要雕刻這種驚世駭俗的東西,也不會雕得如此寫真,南蠻地區雖然有很多邪神,但多走誇張路線,也沒有寫實的。
一路過來的怪事如此之多,讓我不敢輕視,搞不好剛才發出綠光的就是這東西,位置看上去也正好。
小心地靠近那人形,遊近之後,蠟化死人的感覺更加明顯,另一方面,我發現它的右手自手腕處斷開,整個手缺失。不是一開始就鑄成這樣的,而是被破壞的。
小樣!想學維納斯沒學到家啊!我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利用軍刺刮掉上面的白色沉澱,想看看它本來的顏色。
刮掉一塊一看,我吃了一驚,這東西本身居然是黑紅斑斕的花色,但不很鮮豔,暗淡地糾結在一起。好比黴垢一樣。再繼續刮,就發現黑黑紅紅的斑駁黴花原來都是鐵鏽,這東西竟然是鐵的。
不會吧!是具鐵俑?壯著膽子用手捏了一下,果然是實打實的鐵,有些地方可能淬鍊得好,還沒有腐爛,甚至能看到上面雕刻著非常精緻的花紋,其他表面則完全生鏽,都是暗紅色的斑點。
我逐漸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將所有的附著物都從它身上刮落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