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販還是個麻煩,不過只能直面了。”
我問起潘子的訊息,小花道:“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他已經出院了。”
“出院,為什麼要出院?”我道,“他他媽的不要命了。”
“今天晚上很關鍵。”小花道:“我們剛才的成果,需要有一個人變現,潘子必須出面,確定到底有幾個盤口是在我們這一邊,然後,也就是今晚下半夜,王八邱和老六必須除掉。”
我心中一驚:“什麼意思?”
“事不過夜,這是三爺的規矩,王八邱也很清楚,也不會束手待斃。”小花說著看了看天:“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氣。”
我看著他,意外道:“這麼可怕的話,你說得倒一點也沒壓力,能不這麼幹嗎?”
盜墓筆記8 第十三章
小花笑了笑:“剛才那句話,是我爺爺說、我媽轉述給我聽的。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才十七歲。”說著嘆了口氣,“壓力這種東西,說著說著,就沒了。”
我皺眉,覺得一陣恐懼。我從來沒有想過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問道:“一定要這麼幹嗎?我們要不打匿名電話報警把他幹掉好了。”
“天真這外號還真沒起錯。”小花道,“如果我是你三叔的話,也許我有辦法讓你天真下去,可惜我沒有。小三爺,面對現實吧,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我沉默不語,看著車外的長沙,想起潘子也和我說過類似的話,這確實是我的選擇。
回到昨晚住的小旅館,拿上了行李,我搬到小花在長沙的“招待所”,這裡比四川略差,顯然是很早裝修的了,應該是他發家時就建立起來的中轉站,招待所食堂的師傅據說以前是獅子樓的總廚子,給我們搞了三個很精緻的小菜。
我們回到房間,吃的時候,我又問晚上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小花笑而不語,只是一個勁兒地讓我喝酒。
那是一種我嘗不出來品種的酒,懷疑可能是綠豆燒,就是之前土夫子經常喝的那種酒糟原汁,外加一些冰糖和藥材,喝的時候辣口,感覺有一股綠豆湯的味道。但是幾杯之後,我就毫無徵兆地醉了過去。連什麼時候迷糊的都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看到小花和潘子躺在我房間的沙發上,兩個人身上全是血跡,都睡得很熟。我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就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我很默契地沒有問那天晚上的細節,只知道,七個盤口站在了我們這一邊,王八邱和魚販手下都是烏合之眾,他們本身就是善於經營不善於火併,結果不言自明。潘子收了下面盤口欠下的貨款,總計小一千萬,迅速整頓了崩潰的長沙總盤,我在這段時間,就像吉祥物一樣,到處露一小臉。
等我離開長沙飛往杭州的時候,總盤已經有了四十多個夥計,雖然大部分是新人,但在潘子的控制下,磕磕碰碰的走貨又動了起來,整個長沙已經穩定了下來。
自此,最初的難關算是過去了,回到杭州之後,不用像長沙那麼腥風血雨,只需要風花雪月就可以了。在這段時間裡,潘子會留在長沙為我物色隊伍,利用三叔的名氣和錢夾一些還不錯的喇嘛,而我則必須在杭州,處理三叔積累下來的事務,同時更加系統地模仿三叔,包括聲音。
這看上去很難,小花教給我一些技巧,目的是在去巴乃營救之前,能大致讓三叔的聲音和臉顯得不那麼突兀。
之後小花會回北京,繼續和霍家的人周旋,拖延時間,一直到潘子把隊伍拉起來為止。
我們計劃完成所有的一切是用五天時間,我心中默默祈禱,悶油瓶和胖子他們能堅持下去。一定要等到我下來!
盜墓筆記8 第十四章
煩瑣不表,五天之後,我、小花、潘子分別從杭州、北京、長沙飛往廣西,三方人馬在廣西機場會面。一到機場,我就看到潘子帶了能有二十多號人浩浩蕩蕩地過來了,他們打扮成旅行團的樣子。潘子舉了一個小旗,上面寫著“中青旅”,拿著耳麥就朝我笑起來。
果然是打不死的潘子,五天他的傷一定沒有好,但是看氣色完全不同了,頭髮也焗油變黑了,小花那邊只帶著秀秀,兩個人好像一對小情侶一樣。
我一個人,穿著三叔經常穿的衣服,忽然有種孤獨感,這些人來到我的面前,潘子就對身後的人道:“叫三爺。”
“三爺!”身後所有人都叫了起來,我點頭,儘量不說話,潘子在前頭引路。
我們上了幾輛很破的小麵包,我和潘子、小花坐在最前面的那輛車裡。潘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