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我心中就長嘆;我最害怕的事情來了。一直以來,聽到三叔和悶油瓶經歷重疊的部分我就非常緊張,怕出現那種牛頭不對馬嘴的事情,那樣就說明他們兩個中肯定有一個在說謊。
不過一路聽過來,我卻發現兩個人的話大體能對上,我已經有點安心,心想就算不是百分百的真相,也應該是靠近事實了。可是,這事情一路下來,眼看就要通了,卻在最後遇到了這麼一個卡,真是讓人難受,而且這個卡非常的關鍵,如果三叔不在裡面的話,那迷倒他們就另有他人,三叔就完全清白了;如果三叔在裡面的話,那就完全相反,三叔就是心懷叵測的大奸角。就這麼一點,就代表著完全兩種結果。
兩人之中,我還是比較相信悶油瓶,因為他是在完全沒有必要和我們說的情況下敘述的,他騙不騙我們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不過,三叔這次的敘述,和以往都不同,非常的清晰,而且找不到破綻,如果他是騙人,是沒法把謊話編到這種程度,我感覺他這次也不太可能會騙我。而且,只剩這麼一點矛盾了,他如要騙我,可以輕鬆地瞞過去,不需要說出和悶油瓶相反的事實啊,他可以說自己跟進去了,然後也暈了,醒來的時候他們都不在了,這我也根本找不出破綻來。
這似乎是一個羅生門,完全沒法解開其中的奧妙。似乎兩個人說的都是真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表面證據優先,那麼既然我認為三叔沒有騙我,悶油瓶子也沒有騙我,會不會有這麼一種情況,他們兩個說的事情都能成立呢?
這是有點胖子的思維方式,簡單明瞭,把事情分成三條,確定了前兩條,那最後一條再不可能,也只有成立。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三叔也正在思考,一想就搖頭,道:”怎麼可能?如果要這兩種說法都成立,那當時的墓裡,必須要有兩個我才行。”
”兩個三叔?”我心中琢磨,心說這好像絕對不可能,三叔又沒有孿生兄弟,也不會分身,這個假設沒有邏輯性。但是,如果要按照胖子的思維考慮的話,就不需要考慮邏輯性,而是要把所有可能的都列出來,列舉法。
我拿出一張紙,就開始寫可能性,然而想了想,卻發現,在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謊的前提下,只有一個結果,就是三叔是在奇門遁甲陣的外面,而悶油瓶在裡面看到的,是一個和三叔相貌相似的人。
那麼問題其實不是如何產生兩個三叔,而是這個相貌相似的人,是從哪裡來的?用列舉,也就是幾個,一個是這個人是從海上來的陌生人,一個是這個人一直藏在古墓裡,這兩個就很勉強了,那麼有可能的就是,這個人應該是那十個人中的一個。
這倒有根據,回憶悶油瓶的敘述就可以發現,在當時他們發現三叔的兩個情況都很奇特,完全有可能是他們一起下海底中的某個人乾的。
可是從來沒有聽三叔提過隊伍中有人和他很像,現在再談論這個話題,如果有的話,怎麼樣他也應該想到了,而且照片我也看過,不過那照片這麼模糊,看上去每個人都差不多不好作數。
那麼,會不會是易容呢?我想起那小哥的手段,然而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一次易容要三到四天的準備,五到六個小時的化妝,當時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來得及。
想到這裡又到了死衚衕,我不由沮喪,長嘆了口氣。
三叔看我的表情變化,就問我在琢磨什麼,我把自己的推論過程說了一遍。三叔聽了就笑,說我怎麼學那胖子的思維,那胖子腦子是歪的。
可是才笑了幾聲,他好像就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然後吸了一口冷氣道:”哎,也不是,他孃的,難道這事情是這樣的?”
我忙問他:”怎麼了?”。
三叔臉色蒼白道:”你別說,這胖子有兩下子,給你這麼一分析,我好像明白這事情是怎麼回事了,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事情就非常的不對勁了,甚至有點詭異了。”
我忙讓他快說,三叔就道:”你說那古墓之中還有一個人,和我長得相似,很有道理,但是我感覺這個人也不需要太過相似,你想那小哥中毒了,必然神志不清,而且昏迷前就這麼幾秒,只要有幾分相似,就可以看錯了。”
我點頭:”對,可是,你們那隊伍中,會有這種人嗎?要是有這種人,你可能早就注意到了吧,畢竟世界上有兩個人相似是很奇特的事情。”
三叔的表情很古怪,他吸了口氣,搖頭道:”你想錯了,其實世界上有一種情況下,有兩個人相似是不奇怪的,而當年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