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我感覺到心臟跳動的非常厲害。
這影子明顯是一個人的,大部分的身體還是隱沒在黑暗中,讓人覺得非常異樣的,是他奇長的脖子,和身上一些讓人無法言語的似乎是刺或是觸鬚一樣的東西,看上去竟然不是像是人類。而是一種…一種鳥類。
我本能地感覺到一陣寒意,心裡直跳,除了悶油瓶之外,其他人都在四周了。這影子看著又肯定不是悶油瓶,難道這裡還有其他人?
那他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雪山頂上的靈宮中的呢?難道剛才這裡的雪崩引起邊防的注意了,這人是探路的解放軍?
也不會,不說雪崩發生在山谷裡,就是真發現了,趕過來起碼也要一天時間,不會這麼快到達。
我突然想到,這個靈宮,是汪藏海設下的一個陷阱,既然是一個陷阱,必然是險惡萬分。中陷阱的人絕想不到陷阱裡等著他的是什麼,這個影子,會不會就是汪藏海設立這個陷阱的時候,安排在這裡的怪物呢?
我們大氣也不敢出,死盯著那個影子,指望著能從它的動作和形狀中推斷出什麼。最起碼能讓我們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人還是其他的東西。
但是奇怪的是,那個影子也是直直的站在那裡,猶如一座泥雕,連晃也不晃。似乎根本不是活物。
等了片刻,雙方都沒動靜,胖子開始沉不住氣了,輕聲說道:“不對勁啊。是活物他就得動,這東西一動不動,是不是我們看花眼了,那是那些燈奴印在柱子上的影子?”
葉成道:“胡說,燈奴不是都在邊上站著嗎?他怎麼能自己走到這邊來?”
胖子輕聲道:“不是說天地靈氣,琵琶都能成精嗎?說不定這裡的石頭燈奴就成了精了,自己就能走動。”
我給他說的渾身不舒服,一下子也沒有多餘的智慧來判斷胖子說的話,早幾個月的時候我連粽子都不信。現在我見過的粽子可以搓上兩桌麻將,要說是有沒有妖怪,我真不敢判斷。但是胖子說是這石頭燈奴成精,我感覺更多的還是一句玩笑話,胖子越是在危險的時候說話越是不靠譜,這也和他的性格非常有關係。
但是胖子有一樣說的沒錯,只要是活的物體,他肯定得動啊,就算是隻粽子,他也不可能像石頭那樣站在那裡,這影子一動不動,就太過奇怪了。
不管是什麼東西,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僵持著,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知道這裡的四周爬滿著‘牆串子’,如果再有人被咬,雖然不致命,但是雪山上缺衣少藥,也是要命的事情。
我們輕聲一合計,幾個人想法基本和我相同,胖子用非常低的聲音道:“那咱們就別在這裡欣賞它的身材了,偷偷摸過去看看,要真是個人,他孃的按倒就揍!”
幾個人答應了一聲,我感覺到身邊有風一閃,心急的已經摸了過去,一片漆黑也沒辦法布隊形什麼的,我硬著頭皮朝著那唯一的火光就去了。
那燈奴離我們也不是很遠,走了幾步那影子就越來越清晰,我看著也越來越怪,不自覺的,一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起來,在幾乎走近那燈光能照到的區域的時候,我下意識就放慢了速度,埋伏在黑暗裡,緩慢的輕輕的靠過去。
那黑色的影子幾乎就在我的十步之外,我眯起眼睛看著他,一點一點地,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冷汗開始不停的冒出來,一邊祈禱著老天不要讓我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東西。
可是,隨著越來越靠近的視野,我逐漸已經意識到老天可能不會保佑我們這種盜墓掘墳的人,眼前的那東西越來越清晰,一下子我連腳步也邁不動,只覺得渾身發軟,最後竟然整個人都僵在那裡無法動彈。
我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看到的,那隻能說是一條巨大地‘蚰蜒’形狀的東西,但是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它太大了,我知道最大的蚰蜒能長到一米多,但是這一條顯然更大,蚰蜒像蛇一樣揚起著半個身體,纏繞在一座燈奴上。我們看到脖子,其實只是它的兩隻大毒鄂和長觸鬚形成的影子。無數的長腳垂著,整條巨蟲一動不動,似乎正在吸從燈油裡揮發出來的氣體。
在蜈蚣科裡,加勒比海加拉帕格斯蜈蚣能夠長到40~60cm,但是長到一米多的至今沒有發現過,這麼巨大的體形,這條蟲子的壽命,恐怕有上千年了。
四周傳來了幾個人的呻吟聲,我甚至聽到胖子非常輕的說了一句:“你大爺的!”顯然是其他幾個摸過來的人也看到了,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到我們在半路上看到的那塊刻著蜈蚣龍的黑色巨型墓道封石,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東夏人的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