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想了想,說道:“那李老闆‘河木集’裡說這鬥裡有好東西,應該不會錯,咱們跟著鐵鏈來到這裡,路也沒問題,我看他說的東西就在下面。最可疑的地方是屍體中間的那塊空地,我覺得我們還是要過去看看……不過這屍體堆積的地方,歷來是最邪門的地方,我們得做好準備,應付最麻煩的事情。”
我本來想說說在山東碰到的那些個事,回頭一想不把這兩個人嚇死才怪,於是改口扯到別處去了。
老癢已經壓根兒不想下去了,不過提議到這裡來的人是他,他也不好打退堂鼓,只好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我回憶剛才看到的情形,要到達那塊空地,無法避免地要下到懸崖下面,從屍體中穿過,從我們所在的石樑到那塊平地大約也就是二百米左右,應該問題不大。問題是如何爬下這二十幾米高的懸崖,我們沒有繩子,徒手爬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大,還要從長計議。
另外就是這下面有沒有粽子,下面儲存完好的屍體應該不多,大多數已經乾涸或者成為枯骨了,但是剛才在照明彈的照耀下,我看到很多屍體的表情非常的猙獰,超出了人類表情所能表現出來的極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正琢磨著,忽然聽到一聲摔倒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只見涼師爺正躡手躡腳地想退回到石階上去。
老癢馬上舉槍把他逼住,喝道:“再往後走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然後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涼師爺一聽到他的聲音,嚇得拔腿就跑,老癢朝天開了一槍,霹靂一樣的槍聲頓時響徹整個山洞。
涼師爺給槍聲嚇得停了下來,縮著脖子轉身說道:“別開槍!別開槍!我不跑還不行嗎?”
老癢罵道:“鬼才信你,給我回來好好蹲著,再跑一次,我就把你料理了!”
涼師爺灰溜溜地走了回來,蹲到我們邊上,哭喪著臉對我們說道:“兩位小哥,你看在下只是一個知識分子,跟著老泰混口飯吃,糊弄一下那廣東客人,按判起來也是個次犯,你們還是放過在下得了。你們現在要去做大買賣,在下手無縛雞之力,跟著你們也是累贅,萬一一個手腳不利索,連累你們就不好了。”
老癢見他手裡竟然還拿著他那隻揹包,不由大怒,用槍指了指,對他說道:“你以為我們想帶著你啊,你要我們放過你也行,把那包留下,你愛上哪兒快活去哪兒快活。”
涼師爺為難地看了看那包:“可這包是在下的……有道是君子——”老癢揚了揚手裡的槍,說道:“我不是君子,我是畜生,甭跟我講道理。”
我覺得這涼師爺頗有點道行,要是把他放回去,碰上泰叔他們,等於給自己增加了一個敵人,留下興許還能起個牽制的作用,我阻止老癢說下去,轉頭對涼師爺說:“我們現在處境還不明朗,你一個人走掉,就算給你全套裝備,沒有經驗也出不去,不如這樣,你跟我們下去看看,如果有好東西,泰老頭給你多少,我們也給你多少,三個人一起行動,生還的機率大一點。你看這裡陰氣沖天的,要是碰上個孤魂野鬼,誰也救不了你。”
老癢馬上接著說道:“你要是不想去也行,不過把該留下的都留下,把衣服也給我脫下來……”
他聽到我說也給他留一份明器,頓時就露出動搖的神色,又加上老癢一嚇唬,馬上說道:“別別,有話好商量,既然兩位這麼看得起在下,那在下也不便推辭,其實以在下的學識,能和兩位的經驗配合在一起,實在是珠聯璧合。”
我一聽敢情這小子還是棵牆頭草,兩邊倒,變卦變得這麼快,心裡覺得好笑。爺爺說得對,人心險惡,這個世界上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們將涼師爺包裡的東西重新拿回來,倒了出來,尋找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比如說繩索和照明工具,但是他的包裡主要是食物和衣服,涼師爺說他們重要的裝備都是由泰叔和二麻子這兩個骨幹揹著的,他這把訊號槍也是在走散的時候用來求救的。
沒有繩子,下懸崖肯定要學壁虎遊牆,這裡這麼陡峭,也不知道適合不適合攀爬。我打起為數不多的幾個冷煙火的其中一個,往懸崖下扔去,一路照下去,看到有很多地方可以落腳,如果有持久的照明工具,爬下去不會太難。
現在在外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我們一路上都沒停過,今天晚上我們就不下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把傷口也處理一下,等到明天再下去,不然在疲勞狀態下到坑裡,如果裡面有什麼情況,肯定會出紕漏。
泰叔和那個胖胖的廣東人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