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說道:“我是覺得這玩意挺有意思的,你說這麼大根銅柱子,給取什麼名字好呢?你們也給想想,以後咱們吹起牛來也好統一口徑。”
我這時候不想再動這些無聊的念頭,對他說道:“算你第一個發現,該你取,我沒你這麼有心情。”
老癢看了看上面,說道:“我一看到這東西,腦子裡就閃現出一個詞,你看這一根柱子,叫‘我愛一條柴’怎麼樣?”
我沒好氣道:“你是不是沒營養的片子看多了?你愛一條柴,起這名字,信不信出去能有雷劈你?”
老癢當下一笑,涼師爺也樂得直搖頭,這一笑間,人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我們吃完之後,力氣恢復了不少,老癢就催促著繼續趕路,我抬起腳剛想走,忽然發現底下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仔細一看,咦?門邊上的火罈子怎麼滅了。
老癢皺了皺眉頭:“該不會是給這裡的風吹熄了吧?”
我搖搖頭,說不會,這火罈子火頭這麼大,比我做的那個不知道專業多少倍,不可能給風吹熄滅了,下面該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正想著,忽然整棵銅樹輕微地震動了一下,好像給什麼撞了一下,涼師爺吸了一口涼氣,忙問怎麼回事?
老癢對我們做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手做成喇叭狀貼在銅壁上,一聽之下,臉色大變,對我們輕聲說道:“他孃的,好像有東西上來了!”
秦嶺神樹篇 第二十三章 裂痕
我心裡一緊,想到了泰叔,我們從瀑布上衝下來之後就一直沒有他們的訊息,難道現在已經跟過來了?一想之下又不對,外面火龍陣一時半會兒熄滅不了,墓室也塌了,他們應該過不來;第二,要爬上來,那就得有照明的工具,下面的火把熄滅了,又沒手電的光點,他們沒有理由摸黑上來。
那上來的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就冒上冷汗了,我們現在凌空不過是十幾米,活動的空間有限,不好做太大的動作,真要是遇上啥離奇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老癢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要不先下手為強,衝下去看看。我擺了擺手讓他冷靜,現在敵暗我明,絕對不能莽撞,要真是泰叔他們摸黑上來,下去一個照面免不了就是一番惡戰,子彈不長眼睛,這麼近的距離,說不定就會兩敗俱傷。想到這,我心裡一轉,有了一個計劃,當下取下自己的皮帶將火把綁在一根枝椏上,然後招呼老癢和涼師爺,躲進火把照不到的黑暗裡。
下面人看我們,只能看到我們的火把光線,如此一來,我們也隱入到黑暗之中,反而可以反客為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三個人各自屏住呼吸,用手做成聽筒,貼在銅壁上,可以感覺到一種很輕微的顫動聲正在由遠而近,頻率又亂又快,好像有很多的人不停地在用指甲撓著銅樹上的紋路。我聽著越發覺得不妙,泰叔他們只有兩人,恐怕無法可以發出如此密集的聲音,難不成是耗子跟進來了?
我心裡後悔剛才沒有好好處理那個盜洞,暗罵一聲,將拍子撩也交到右手上,站在我上面的老癢也子彈上膛,兩個人準備隨時暴起發難。
來者行動非常迅速,毫不猶豫,轉眼已經來到我們身下。只是還沒進入火把的照明範圍,我只能隱約看到幾個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人,又似乎不是,我緊張得手心冒汗,精神高度集中,這幾秒鐘,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
突然間,最下面老癢的臉色變得極端驚恐,大叫:“我操!上上上!快上去!”不等他說完,涼師爺似乎也看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非常淒涼的驚叫,兩個人見了鬼一樣地向上飛快逃去。
我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下意識地往下一望,發現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卻看不清楚。老癢看我不動,大叫一聲:“老吳,你他媽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快跑!”
我發現他的臉色極度蒼白,心裡打了個寒戰,也顧不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拔出火把,咬緊牙關就跟了上去。
我給老癢他們的表情感染,心裡緊張得要命,又不知道爬上來的到底是什麼,越爬越覺得渾身發涼,越涼就爬得越快,最後完全陷入到一種瘋狂的狀態中去,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僵硬,腦子裡只想著跟在他們後面,其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足爬了半支菸工夫,前面的涼師爺終於停了下來。我爬到他的身邊,發現他不是不想爬,而是實在爬不動了,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已經到了極限。
他汗如雨下,看我還要向上,竟然一把抱住我的腿,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