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傳說,但是至少給了你三叔一個方向。”楚哥道。“不過,事情急轉直下,你三叔著急去西沙,我就代他去了廣西,拿著啞巴張的照片去那一帶問訊息。那他媽的根本不是人乾的活,老子整整花了兩個月時間,才在一個叫巴乃的小村,得到一些線索……”
那個村是山區,靠近中越邊境,那裡就有人認出了啞巴張,當地的名字就叫阿坤,並且帶楚哥到了阿坤住的地方。
我啊了一聲,實在沒想到:“你是說他住在廣西的農村裡?”
“相當偏僻,但那個地方是陳皮阿四在廣西的堂口,越南人很多,他應該就是住在那裡,不過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去長白山夾喇嘛,我是透過四阿公聯絡他的,他的大部分時間應該都在外面下地,看得出來屋子沒怎麼住人,也許,當年他離開廣西就沒回去過。”
“他那屋子是什麼樣子的?”我問道。我有點好奇,悶油瓶的家會是什麼樣子的。
“很普通,那是一幢高腳矮房,就和當地少數民族住的土房一樣,裡面就是床板和一張桌子,在那桌子上有玻璃,下面壓著不少照片,我是偷偷進去的,因為那是四阿公的地盤,我也不敢放肆,沒敢把東西帶出來,就只是在裡面翻找了一下,拿了其中一張照片出來——就是我給你的那張,準備等和你三叔商量了再決定怎麼辦。不過我沒想到陳皮阿四老早就盯上我了,還沒出巴乃,就被人給逮了個正著,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頓了頓,又道,“我自己的感覺,我在長沙打聽啞巴張的時候,四阿公就已經注意到我了,他可能多少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一到巴乃就被盯住了。我當時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和他一起來對付你三叔。”
我問道:“那你剛才說的,這個後面的大秘密是什麼?”
楚哥看著我,又發抖起來:“這個我不能說……”
我最討厭有人給我打啞迷,道:“什麼不能說,你是不是嫌錢不夠?”
楚哥哆嗦著:“小三爺,實不相瞞,你三叔在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你尋根問底。現在他生死未卜,難保有一天他突然出現,這些事情你自己查到也就罷了,要是他知道這些事情是我告訴你的,我恐怕小命難保。你三叔做事也不是善男信女,我賣過他一次,但那算是情有可原,只是這件事如果再出賣他,在道義上也說不過去。你也說了,道上的事情有道上的講究,你想知道這個,你到那房子裡,看看那桌上玻璃下面壓的其他照片,自然就會明白為什麼我讓你收手。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具體的內容,絕對不能從我嘴巴里說出來。”
他還想點菸,但是煙已經沒了,咳嗽一聲,眼神茫然,竟然和悶油瓶的眼神有點相似。
第二季 引子 第五章 再次出發
廣西的山村,村裡的啞巴,這他孃的越扯越沒邊了。不過那楚哥說的搞的我心癢難耐,悶油瓶的房間裡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問他都不說了,追問了多遍,他嘴硬的利害。我看他的樣子,感覺有點異樣和做作,十分的古怪,最後守衛都進來問是怎麼回事,到這份上,再逼下去恐怕會出事,於是只好作罷。
潘子相當的鬱悶,道,要不他找人教訓他一頓,讓他吐出來。我說不用做得這麼絕,我看他的樣子有點虛,有可能是自己也不知道。
“為什麼?”潘子問。
“這叫做虛張聲勢,他可能只是知道那房間裡有桌子,上面有照片,但是他並不知道照片裡面確切是什麼,虛張聲勢,這種賣訊息放債的,都會這一套。”我道,“他當然是去過,才敢說的那麼肯定。”。daomubiji。
這只是我的推測,其實想這些都沒有意義,無論如何,還是要親自去一趟,到時候自然會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太誇張。
從楚哥那裡拿來巴乃的地址,去廣西的計劃就基本上確定了。
巴乃是一個瑤寨,處於廣西十萬大山山區的腹地,被人叫做廣西的西伯利亞,早些年是一個相當貧苦的地方。看那個地址,恐怕還不是巴乃村裡,可能還是村四周山裡的地方。
陳皮阿四是老派人,可能喜歡選這種報了警都要兩天才能趕到的地方做堂口,有什麼不妙往山裡一走就沒關係了,不過這可苦了我們。
胖子和悶油瓶先到了杭州會合,胖子說也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會會南蠻的堂口,也多點貨源,這年頭生意難做,他都斷糧好久了。於是我們休息了幾天,便由杭州出發,飛到南寧,然後轉火車進上思。
這不是倒鬥,什麼東西都沒帶,我們一身輕鬆,一路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