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花紋還清晰可辨。
我曾經想過,悶油瓶床下的鐵塊那副醜陋的樣子是不是因為有人用酸處理過,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這種鐵塊原來應該是這種樣子的,而不是悶油瓶那塊那樣全是看上去像癩蛤蟆,而且從上面非常精美的裝飾花紋來看,顯然屬於一件非常高超的藝術品。
小鐵塊也有不規則的斷面,顯然並不是整體,應該是另外一件東西的碎片,這些鐵塊應該來自於一件或者幾件大型的鐵器。
我一邊踩水,一邊腦子飛快轉動,感覺事情在此時已經基本連成一線了。現在問題開始清晰起來,指向了大概兩點。。daomubiji。
我的推測是否正確,是否這裡發生過考古隊被調包的事件,我們還得繼續去尋找那些被他們拋入湖裡的裝置、蹤跡,我想那些屍體很可能也會在附近,這看來並不是難事了。
再有就是湖底古寨的事情,深山中的湖泊底部怎麼會淹著一個寨子呢?這些鐵塊來自於這個寨子,它們原本是什麼東西又有什麼用處?為什麼考古隊會知道這件事情要把它們打撈起來,他孃的這之後的貓膩可能就多了,我們現在完全無從想起。關於湖的事情只能大概的向阿貴打聽,不過,我感覺他不會有太多的資訊給我們。
這兩點的答案,都在水底。我嘆了口氣,明白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我們必須仔細觀察湖底,並且把下面能找到的東西都撈上來檢視。看樣子,得在水裡泡上很長時間。
可惜,我們身上的草繩都已經酥了無法再用,我的體力也不足以再次潛水,否則我真想立即下去再看看。。daomubiji。
我們在這片水域用尼龍繩加浮漂做了一個記號,三人先回到岸上休息,雲彩看到我的樣子嚇壞了,急忙給我處理。我鼻子裡塞了兩個布條,蹲在草叢裡換好衣服,感覺骨頭好像從裡面裂開了,疼得我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胖子和悶油瓶把筏子從水裡拽到岸上,像使用擔架一樣抬起筏子,連同筏子上的爛牛皮包一路抬到岸上乾的地方。
雲彩他們非常好奇我們從水裡撈上來了什麼,因為裡面沒什麼特別的,所以胖子也就讓她去看,真看到了她就覺得噁心。
太陽毒辣辣的,內褲甩在石頭上自己就會幹,我們吃了幾棵野果子補充糖分,胖子一邊吃一邊問阿貴知道不知道淹村的事情?阿貴一頭霧水,完全沒有任何概念,說他從來不知道這湖下面還有一個寨子。
剛才我在水中視線一片模糊,大多看不分明,無法說出更多的細節,但是憑藉上面那種沉積物的厚度,我就知道這村子沉在湖底肯定有年頭了。我讓阿貴再想想,附近的寨子有沒有關於這件事的傳說,哪怕是很老的傳說,只要搭邊都行。阿貴還是搖頭,發誓肯定沒有,他道:“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有個湖,但是這湖到現在連名字也沒有,老人也不是經常提起。”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我預料到他不會知道得太多,因為到底是傳說,能不能流傳下來要看運氣,但是我沒有想他會說得這麼絕對。
羊角山有很多的傳說和怪事,因為這裡自古是深山和獵區的分界線,人類的活動痕跡到這裡就基本不延伸了,所以有傳說是很正常的,可是羊角山中這麼大一個湖泊,理應也有傳說,但卻像絕緣了一樣,沒有任何故事,讓我感覺有點奇怪。
胖子道:“這會否就是你們說的被山火燒過的老村寨,說你們的老寨子也是在羊角山被山火燒光了,其實是被淹在這湖下了?所以你們都說在地面上看不到一點痕跡了。”
阿貴搖頭:“年代太久了,就是那燒燬的老寨子的傳說,也是大明皇帝的時候,兩者間有什麼聯絡,我真就沒法說了。”
我看阿貴就知道他不是在說謊,於是躺下來抽了根菸,用手指按摩自己爆痛的太陽穴,心說果然得靠自己。
胖子遙指著湖面我估計出的湖底最深的位置道:“這湖底是怎麼個德行,我看像被釘錘敲出來的一樣,你說是怎麼形成的?”
我道:“這不是形成的,這種落差一般只在山與山之間的峽谷河流中才會產生,這湖應該是個堰塞湖,可能是在幾百年前形成的。”
“是因為地震嗎?”雲彩在邊上好奇道。
我搖頭:“水下的村子保持得相對完好,如果是大地震我們肯定看不到這麼整齊的石頭路和籬笆,說明村子被水淹沒是在相對溫和的情況下。”我指了指胖子剛才指的最深處,說出了我的推測,“有可能是因為地質運動,或者什麼另外的原因,在幾百年前我們對面的那些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