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爐的蜂鳴聲讓我頭腦發麻,一邊的群屍圍繞過來,我們有好幾個都站不起來。悶油瓶大叫:“退回去!我來引開它們。”
我們看來路因為一路炸過來,血屍還沒有完全聚攏起來,只得重新退回去。悶油瓶對胖子大叫:“刀!”
胖子一邊開槍一邊甩出一把匕首,悶油瓶凌空接住,一下劃開自己的手心,對著那些血屍一張,那些血屍頓時好象被他吸引一樣,全部都轉向了他。他離開我們,就往上走。那些血屍不知道為什麼,立即就跟了過去。
我們就趁這一瞬間,迅速往底部退去,我大叫:“你怎麼辦?”
悶油瓶沒理我,胖子就拉著我就往後退。一直到我們退到底部,悶油瓶已經淹沒在血屍群裡面了,連影子也看不到了。那拖把就道:“他媽的夠仗義!”
我搶過他的槍大罵:“夠仗儀你媽!”就想衝回去,心說怎麼可能讓他犧牲掉,胖子將我拉住,對著那邊大叫:“小哥,我們到了!”
忽然看到了悶油瓶從血屍群裡翻了出來,猶如天神一般踩著一邊的幾乎垂直的巖壁就蹬了上去,然後一縱跳出了包圍,藉著衝擊力就地滾到血屍稀疏的地方,接著就看他幾乎是毛腰貼著地面在跳,從血屍之間迅速穿過,瞬間就退到丹爐邊上。
幾個三叔的夥計都看呆了。悶油瓶翻過來之後,對我們道:“這些血屍還沒有見血,關節還硬,不象在魯王宮那隻浸在血裡的,否則我們一個也跑不了,別發呆,看看可以往哪裡跑。”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就看到丹爐深陷入底下的空洞中,四周圈是裂縫,通往地下,果然下面還有地方。入口應該是被那石盤壓住,我們沒有發現。
此時沒有選擇,我們趴到丹爐身上,手掛住它身上的紋路就往下攀爬。
這底下是一個只有半人高的夾層,連蹲著都抬不起頭來,下面全是碎石,我們下去之後,立即摸起石頭,將那縫隙堵住。直到堵到一點縫隙也看不見,我們才鬆了口氣,全部癱瘓在地,我的耳朵幾乎聽不到聲音了,只覺得天旋地轉。
文錦立即撕下衣服給他止血。
胖子用手電觀察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很小的石腔,而且同樣是人工鑿出來的,只有六七個平方大,丹爐砸在裡面就顯得更加狹小,根本不能活動開手腳。
“我靠,現在我們怎麼辦?那些東西會不會散開?”有一個夥計問。
“一般情況下,有太陽能把他們曬倒,不過這裡是沒什麼指望了,我們得另想出路。”胖子拿著手電亂照,忽然,我們都看到一邊的岩石上,有人刻著什麼東西,一看,是悶油瓶用的那種文字,卻不像是記號,而是一句話。
所有人全部都湊過來,胖子就喜道:“小哥,你看這個,是不是表示還有路下去。”
悶油瓶貓腰過來看了一下,臉色就一變,我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搖頭,但是我看他的表情,顯然是看懂了。
但是刻記號的地方是一塊山壁,胖子摸了摸,找不出破綻。悶油瓶過來,用他奇長的手指順著山壁上的紋路摸了一把,就拿起一塊石頭,開始砸,連砸兩下,忽然那石頭如粉糜一樣裂了,他一撞,就撞出一個只能容納一人,匍匐著才能勉強透過的洞。
“這裡怎麼會有盜洞?”胖子驚訝道。
“不是盜洞,這是用來設計機關用的管道,我們上面的機關就是在這裡面動。”悶油瓶道,已經大頭鑽了進去。
我們互相看了看,陸續跟上,匍匐進去之後不到十米,突然轉向垂直向下,我們在裡面沒法掉頭,只得頭朝下爬。大概爬得腦充血快暈過去了,忽然聽到水聲。
有水,那就是和渠道相通了,當下立即加速,很快到了盡頭,就發現一石塊擋住了去路,悶油瓶用力撞了幾下,把石頭撞出去,石頭滾下去,下面傳來了水聲。
我們探頭出去,發現外面是一條寬闊的水道,水流平緩,而且並不深,看著是到腰部,水流清澈,能看到水道底部的石板。
悶油瓶打頭,幾個人陸續下去,一入水就發現水下一陣騷動,無數的蟲子被我們驚擾的散了開來,幾個人嚇的差點開槍。
我也嚇了一跳,見這水道里全是一種沒有殼的肉色小蟲子,渾身透明,平時伏在水底幾乎看不到,好像沒有什麼攻擊性,我們一動他們就四散而逃。
全部下到水道之後,幾個人照了照水道的兩邊,只見水道的上游是一道鐵閘,閘外堆滿了從上游衝下來的樹枝雜物。下游一片黝黑,不知道通向哪裡。
我們來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