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刺耳的敲擊聲打亂了我的判斷,那個直覺立即湮沒到了無邊的焦慮中,我深吸了幾口氣,盡力把那種燥熱壓下去,小心翼翼地從石頭堆的塌口中跨了出去。
一腳踩下,屍鱉的那些碎殼在我腳下碎裂的感覺讓我吸了一口冷氣,面前那些長滿頭髮的小球,好像感應到了我的進入,在手電的照耀下,頓時顯得更加的妖異。
我的辦法其實非常難看,洞壁上都是放置著古籍的凹陷,我不想碰到下面那些噁心的頭髮球,就得扒在洞壁上,腳踩住那些凹陷前進。
看起來其實不難,但是問題是我沒有退路,我不可能爬到一半就停止,在這麼侷促的環境裡,躬身扒在洞壁上,就靠手指的力量抓住那些凹陷固定身體,對於體力的考驗極大。如果洞穴的高度高點,能讓我站直,那就輕鬆很多。
那刺耳的金屬敲擊聲讓人崩潰,我比畫了一下,先上去試了一下,發現沒我想象的那麼困難,特別是反身抓住的時候,好像得闌尾炎的耶穌基督被釘在牆上,但是小心一點能保持平衡,那就是說我有機會能短暫地休息。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就上牆,先憑著第一口氣不給自己退縮的機會,一下就爬進去十幾米。速度竟然還算快,只是不知道動作是否華麗。
十幾米後立即手指就力竭了,不得不休息一下繼續往前,手電咬在嘴巴里,就看到自己身下的那些長滿頭髮的東西。
這個距離近得多了,那是一個個小球,這裡面的部分似乎比外面的部分更大,我一直想嘗試說服自己上面的那些毛是一種新品種的蘑菇,但是這個距離看起來,那真真切切就是頭髮,頭髮非常直,還泛著光澤。
什麼東西會長出這個來?我覺得噁心和悚然,如果你在野外的任何地方,看到那麼多頭髮鋪成那麼一片,恐怕連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