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你兒子也要,你操心個球,快去做飯,煮五斤米,我要餓沒氣了!”罵人是不對滴,特別是罵自己婆婆,可是不罵人這口氣又咽不下去,顧盼兒乾脆將人攆走,來個眼不見耳不聞為淨。
“行,娘現在就去做飯。”安氏連忙點頭,拿著米去隔間廚房。
顧盼兒聞著豬下水的味也覺得不好聞,將簍子拿出房門,可放在門外臭味依舊無孔不入,又黑著臉將簍子拎到院子裡,才將五花肉與大骨頭拎回來。
看著依舊新鮮的五花肉與大骨頭,顧盼兒很懷疑它們會不會也臭了。
“你們還買了這麼多肉?!”安氏剛只看到了豬下水與大骨頭,並沒有發現五花肉,咋看到這麼一大塊肉,著實愣住:“你們哪來的銀子?”
顧盼兒‘哦’了一聲道:“在集上遇到一個快死的病人,不知道是不是錢太多,買咱的獵物非得給五兩半銀子,不要他還不樂意,估計是怕死了錢沒花了。我跟你兒子看他實在是可憐,就咬牙收下了,當作是一件好事咯!”
安氏呆了呆。
顧盼兒又道:“我估計他是這樣認為的: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錢都沒花完!”
安氏呆呆道:“他不會留給自己的兒女嗎?”
“他身體不好,估計連媳婦都沒娶。”
“那他不會留給親戚?”
“我也納悶呢,不過我懷疑他的親戚就跟我那親奶、大伯孃似的,所以他寧願自己霍霍了。”
“……也不是沒這可能。”
安氏呆呆地想了又想,覺得兒子跟兒媳婦應該是遇到一個快死的敗家子。
啊啾!
某公子愣愣地看著跟前被自己噴了鼻涕口水的湯藥,很快便一臉嫌棄:“真噁心,拿走拿走。”
大富有些肉痛:“公子,這可是十全大補啊,而且都用的上等藥材!”
某公子怒:“補你個大頭,怕浪費你自己喝了!”
大富倒是想喝,可想到碗裡多出來的那些沫沫,也覺得噁心。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大富想想也不再勸,道:“那公子再稍等一陣子,奴才讓膳房給公子重新熬藥。”
喝藥喝藥,司南從八歲喝到現在二十一歲,不但沒有把身體喝好,還越來越差。一日三餐均是補藥,喝完藥後便難以吃下別的東西,感覺舌頭早已麻木,覺得自己這一輩子苦不堪言,不如死了算。
“不喝了,以後都不喝了。”司南突然想起上午在集上遇到的那個小婦人,眼睛一亮:“大富你聽著,給本公子吩咐下去,以後不必再給本公子熬藥,一日三餐換作粗糧。”
☆、小豆芽受傷
大富頓驚:“公子不可,那小婦人一看就不是個好的,見公子衣著光鮮便想敲詐一筆,其話不可當真。”
司南擰眉,自是知道大富說話非常有道理,可……真不想再吃藥。
“公子聽奴才一言,老爺剛從西南進來一批珍稀藥材,大夫可是說了,有了這珍稀藥材,不出三月,公子的身體定然有所好轉。”相較起那個小婦人,大富是比較大夫的話,更是將希望放在那珍稀藥材上面。
司南擰起的眉頭依舊沒有放鬆,良久才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大富見司南不再說拒絕吃藥的話,暗地裡舒了一口氣,默默地退了下去,打算去膳房催一下,讓把公子的藥快些熬好。
若是顧盼兒知道司南要用更好的藥,一定會道:“嫌死得不夠快!”
——
安氏做飯有些特別,三斤米放了一鍋子的水,若不是剛問過是要將飯撈起來,顧盼兒還以為她要煮粥。肉也做得很特別,先把水燒開,然後把用冷水洗過的五花肉與骨頭放到開水裡燙一下,撈出來以後換水蓋蓋直接就煮上了。
“大丫別急哈,很快就能吃了!”其間還安慰了顧盼兒一句。
扣了兩斤米,真的夠吃麼?
顧盼兒實在是納悶,水撈飯就算了,可這大骨頭為什麼不劈一下,不嫌太長麼?這五花肉為什麼要整塊煮,切成一塊塊炒著吃不好麼?
不過自己不做飯,顧盼兒沒好意思去問。
正不耐煩地等著吃飯,隔壁突然間就吵了起來,聽起來挺熱鬧的。
還真讓人無語,一天不鬧出點事來就不舒服似的。
顧盼兒本打著聽戲的心思去聽的,可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味,這打人罵人的是周氏與陳氏,哭的是這個身體的親孃親妹妹,哭聲聽起來挺悽慘的。顧盼兒聽著有幾分觸動,忍不住想要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