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剛攔在三丫面前還沒來得急說些什麼,就直接讓三丫給撞邊上去。
砰!
一頭撞在了牆上,痛得司南呲牙咧嘴:“痛,痛啊!”
三丫瞥了一眼司南,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同時又覺得司南活該,沒事好好站在那裡不就得,非要突然間冒出來。跟塊棉花似的,一撞就飛,什麼破身體。
“大姐,借我銀子。”三丫擋在顧盼兒面前,面上一片陰沉。
顧盼兒微訝:“你向我借銀子?”
三丫陰著臉道:“借我五十文就行,我很快就還你。”
顧盼兒不認為三丫到了需要借銀子的地步,除非這山上的花草樹木枯萎,河水流乾了,否則精明的三丫根本不可能會借銀子。可此刻三丫竟然開口借銀子,顧盼兒不可能不驚訝,直覺這裡面有問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你先說要銀子做什麼,否則我不會借你。”五十文對顧盼兒來說並不多,哪怕小相公不肯拿出來,她隨便賣個什麼藥材也能湊得出來。
三丫腳趾頭狠狠地摳著地板,只陰著一張臉低頭不說話,似乎並不打算說出來。
顧盼兒不耐煩地催促:“快說,要錢來幹啥!”
三丫抬起頭,眼神陰森森地盯著老屋那邊看,無門的大門關不住裡面的情況,三丫先是怔了一下,繼而又依舊陰森森地盯著,嘴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嘣出:“我想去買砒霜,毒死他們!”
顧盼兒腳底一歪,打了個趔趄,差點栽了下去。
那邊則傳來‘咣噹’一聲,司南自己不小心又撞了一下牆,腦門上多了一個包。
三丫扭頭看向顧盼兒,目光幽怨:“大姐,我是說真的,這事我想了好多年。”
顧盼兒自然知道三丫是說真的,而且這表情也一點都不假不是?可就因為是真的才讓人覺得無語,就這屁大點事竟然也能逼她走到這一步。
“該說你心狠不怕死,還是說你太幼稚呢?”顧盼兒拿著拄棍頂了頂自己的額頭,有些頭疼地發現這個三丫的心腸非一般人能比,說她偏激又不太似偏激,說衝動又覺得她這是考慮了許久,甚至是許多年的事情。
總之這個妹妹的心思,顧盼兒實在難猜,感覺有點心塞吶!
將稻種一把丟了過去,絲毫不理會這六十多斤的稻種會不會將她那小身板壓趴下,翻了個白眼道:“你倒是能狠下心幹這事,可你也得想想你這樣做有啥意義?誰死誰活,又對誰能有好處,又會傷害到哪些人。最重要的是你才十一歲,眼見著再過幾年就要嫁人,你就甘心這麼賠上自己?貌似我前幾天還聽你說你想嫁人來著,現在突然間就想好了,不打算嫁人了?”
一提到嫁人,三丫立馬就想到河邊的事,小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就那王虎,死也不能嫁!
而司南聽到三丫想要嫁人,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也顧不上腦門子疼了。
顧盼兒卻是瞪大了眼睛,心裡頭道了句‘臥了個槽’,這丫頭不會是練過的吧?這六十多斤的東西扔過去,她竟然能緊緊地抱住,只是有些吃力地被震退了一步而已,是她太厲害還是這鄉下的姑娘們都這麼牛掰?
“大姐,這是什麼?”三丫顯然才注意到手感不對。
“稻種,給你們要回來了!”顧盼兒不在意地應了一句,盯著三丫的手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有種舒了一口氣的樣子,還好這丫頭抱著這六十斤還是吃力的,之所以能接得這麼穩可能是習慣了的原因。
三丫聽到是稻種明顯一愣,復而將視線再次落向那少了門的門。
這門不會是大姐拆的吧?
“大姐,我好像懂了點什麼,這事我回去再考慮一下,之後再將想法告訴你。”說完三丫抱著稻種沉著臉往家裡走回,一路上腦子不斷地在思考著。
司南好不容易頭才沒那麼暈,伸手想要攔下三丫,卻伸得晚了些,眩暈中看著三丫越走越遠,頓時就有些洩氣,摸著腦門一個勁地嘆氣:“咋就走了呢,本公子還有話沒說呢!”
☆、像賣假藥的
“你個病嬌兼變態蛇精病,少打我妹的主意!”顧盼兒白了司南一眼,一邊轉著拄棍子一邊進了門,竟然忘了把拄棍交給三丫,還真是麻煩。“喂,看你一副走不動的樣子,棍子要借你用不?”
“不必!”司南黑了臉,本公子看起來有那麼不堪嗎?
顧盼兒撇了撇嘴懶得理他,拿棍子當筆轉著,只是才一進門就見到小豆芽眼巴巴地瞅著她,轉著棍子的動作立馬就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