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並無他人,只是田大夫的隱瞞實在讓司南難以信任。
而讓一個人永遠閉嘴的辦法就是:死!
可這田大夫是父親請回來的,這讓司南很是猶豫,一時間難以取決。
此時的田大夫正坐在院子裡的板凳上,眼睛雖然一直盯著大黑牛看,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眼睛少了一絲焦距,思緒早已不知飄向何方。田大夫早知司南向來聰明,很快就會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自己,可是這件事情要怎麼解釋?此事由淮山來解釋最好不過,只是淮山此時亦不知身處何處。
(淮山,司淮山,司南生父!)
這些年為了雨兒,還真是苦了淮山了。
砰!
田大夫所坐板凳突然遭到襲擊,田大夫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到地上。
“死老頭,別打我家牛的主意,不然我捏碎了你這身老骨頭。”顧盼兒陰惻惻的聲音在田大夫的背後響起,當時蛇蘭之事最為失常的可是這個老頭子,司南這個救母心切的都及不上其一半,現在又死死盯著黑牛看,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老頭子的居心吶。
田大夫哆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說丫頭哎,你就不能輕點,這力氣要是再大點,老夫這身骨頭沒被你捏碎都得摔碎了。”
顧盼兒瞥眼:“那正好,早點死了還能省糧食!”
田大夫嘴角一抽,拍拍屁股扭頭走人,嘴裡咕噥:“老夫不跟你說話!”
“死老頭,有些事情你還是跟人家解釋一下的比較好,可以省下一些不必要有麻煩。”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知道這死老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知道司南身上的秘密,為何從來就不曾說出來,讓司南一直蒙在鼓子裡,若是他人知道其身上的秘密,自己卻不知道,那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田大夫頓了一下,晃著腦袋繼續走著,目的地正是涼曬藥材的地方。
這死老頭,又在惦記她的藥材了!
一個人好壞雖然不能僅僅從外表看出來,可田大夫給顧盼兒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之所以對其勸說也是因為從其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惡意,倒是記得在司南說起司夫人時這死老頭身上瀰漫著陣陣悲傷,雖然收斂得很快,但還是讓顧盼兒敏感地捕捉到了。
至於田大夫是何種選擇,那就與她無關了,她不過是勸說一句而已。
不過若是這田大夫心懷不軌,她不介意親手將他送進深山裡面,讓他在喜悅與恐懼中了結此生。不止是田大夫,就是大富大貴,又或者司南,只要有一絲不對的苗頭,她都會痛下狠手,將他們通通送進深山裡面,野獸們會教會他們什麼叫做恐懼……
“買牛?還買什麼牛,田不都已經種好了嗎?沒銀子,老孃一個子都沒有,要買你們自個想法子去,別問老孃要!”
隔壁突然傳來變了調的尖叫聲,不過這調子怎麼變都能聽得出來是周氏的,顧盼兒立馬就挖了挖耳朵,深感無語,隔壁又要不消停了。
真是一時半刻也不讓人嚴肅一下,畢竟剛還在想著非常嚴肅的事情呢。
安氏好奇:“隔壁這說買牛都說了快一個月了,咋還沒買呢?”
顧盼兒眼睛微閃,邪邪一笑:“會買的,老爺子這心裡頭惦記著的事情,有哪次沒有辦成的?老太太想鬧也得看在誰跟前鬧,在老爺子跟前她可是鬧不起來滴!”
安氏眼眶含淚:“大丫,那是你爺爺奶奶,你要尊重。”
顧盼兒笑得更加邪惡:“我會尊重的,等他們買了牛回來,我一定去一群小牛犢子回來,到時候咱便宜賣給村裡,讓村裡頭基本上每戶都能有一頭小牛。”
安氏無語凝噎,眼眶裡的淚也不閃了。
顧盼兒一臉感嘆:“看吶,我是多好的一個人吶!”
安氏默默地想道,到時候隔壁那對老倆口非得氣昏了不可,不定還得到這邊來鬧上一鬧,畢竟真要這樣做的話,實在是太過份了點。雖然不知那所謂的盆地裡有多少小牛,又是否真如其所說,會弄一群小牛回來,但就算只弄一頭回來,也足夠讓隔壁的生氣了。
損,還真是損!可為毛自己覺得這樣的大丫很討喜咧?
嗚嗚,自己也是個壞人!
“喂,哭啥哭,先別哭了,去戴上手套,然後幫我編點繩子出來,到時候抓小牛的時候還得用上,家裡的繩子可是大不夠了。”顧盼兒伸出胳膊頂了頂安氏。
安氏一聽立馬就收斂了淚水,趕緊就去找手套準備編繩大計。
顧盼兒歪了歪腦袋,覺得對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