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翻個白眼罷了。
至於四丫……顧大河表示,被那黝黑的眼睛看著,還不如別看呢。
這邊是詭異的安靜,全家福卻是無比熱鬧起來,顧大花逮著顧二丫不放,操著棍子就要打顧二丫,說如果顧二丫沒有把趙月兒供出來的話,自家就不用賠上這麼多銀子。
陳氏死死護住顧二丫,罵顧大花不要臉,生出個狠毒的閨女來。
這家裡被弄得亂七八遭的,胡氏直接帶著閨女回了孃家,來個眼不見為淨。況且自家婆婆欠了別人九十五兩銀子這事,胡氏覺得還是回孃家說說的比較好,在胡氏看來,周氏雖然有幾個銀子,可不一定會把銀子拿出來還。
要不然就五兩的銀子,還能讓自家婆婆給摁大印了?
顧大湖倆口子一直就在柳氏孃家那裡沒回,連東西都搬了不少過去,估計是打算長住在那邊了。
這二房的也沒回,家裡頭就剩下大房這一房,還有周氏老倆口。
周氏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到上房裡頭,不知道一個人在琢磨點什麼事情。
外面正鬧得起勁呢,趙豐年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一直看著,看了有那麼兩刻鐘的時間就忍不住站了起來,隨手抓起放在一旁的癢癢撓,對著顧大花就狠狠地抽了下去。
顧大花嗷地一聲叫了起來,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都快沒了,哪裡還顧得上去打二丫,趕緊就躲了起來,嘴裡嚷嚷著:“當家的,你打咱幹啥?這事又不關咱的事,都怪這娘倆,要不是這娘倆多嘴,咱能賠……哎呦……”
趙豐年又不是什麼事非不分之人,雖然也恨陳氏母女把趙月兒給供出來,可這事想想也沒覺得對方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換作是自己,就算事情是自己乾的,也得死勁把事情給推了,況且這事還不是她們乾的,而是自家閨女幹出來的。
“你還說,還抵賴!要不是你把閨女教成這個樣子,咱能賠這些銀子?整天嚷嚷著別人家閨女是個賠錢貨,咋沒想你自個教出來個賠錢貨來?你就給老子等著吧,要是這銀子還不上,老子非把你休了不可!”趙豐年將顧大花狠狠地打了一頓,這氣才稍微消了一點。
可一想到還欠著五百二十兩銀子,趙豐年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又瞪了顧大花一眼,趙豐年這才把癢癢撓給扔掉,轉身揹著手走了出去。
這口氣順不下來,趙豐年就想到了鎮上的潘菊花,打算到潘菊花那裡解解悶。想到潘菊花的嫵媚與柔情,再看到顧大花那糟蹋樣,趙豐年就倒盡了胃口,若不是看在是髮妻的份上,趙豐年真想將顧大花給打死了算了。
等到趙豐年出去,顧大花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氣一鬆下來就忍不住咧了咧嘴,這可不是樂的,而是疼的。可是被那癢癢撓打了好多下,差點就以為被打骨折了都,這疼的……哎呦……這死男人下手還真重!
顧大花邊埋怨著邊敲開了上房的門,這是找周氏給擦藥呢。
這擦著藥,母女倆又嘀咕了起來,不知在打著什麼算盤。
這會老爺子沒在上房裡頭,一大早就牽著牛出去吃草了,還不知道家裡頭髮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正琢磨著今年的田還是請人來耕,畢竟這黃牛還小,別說是犁了,就是耙子也不一定能夠拉得動。
想到村裡頭的那些頭黑牛,老爺子看著自家的黃牛,半點喜感都沒有。
牛小的時候還沒感覺有啥,可這牛越是長大,差別就越大。
都是一樣的水土養著,那些黑牛愣是比自家的黃牛大了一半,別說是拉個耙子了,就是拉犁子也能拉得動了。特別是小鐵頭家的那頭公牛,長得可是老壯實了,拉著犁跑得老快,瞅著一點吃力的樣子都沒有。
不過老爺子也感覺到了不對,因為這會村裡人已經陸續下田,可每個人瞅著他的目光都有不對,個個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老爺子琢磨了一會兒以後,便沒有心思放牛了。況且這放了大半個早上的牛,草就算是再短,這牛也吃得挺飽了,就想著回家去看看。
這才一回到村裡頭,聽著周圍的議論紛紛,再回到家裡頭一看一打聽,差點就沒給氣暈過去了。
僅僅一個上午,竟然就惹出這麼多事來,還把官兵給引來了。
饒是老爺子疼了周氏大半輩子,這會也忍不住幾個耳光抽了下去,打得周氏眼冒星星,差點就沒被打暈過去。顧大花忍不住開口替周氏說了幾句話,老爺子一看到顧大花更是氣不過,也不管這是出嫁了的閨女,也幾巴掌抽了過去。
這一下顧大花也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