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事外。
不過這也的確是武松目前最好的選擇了。畢竟兩邊人對他都有恩,當是幫誰也不是。
武大郎一臉為難的看向鄭飛,鄭飛則對他點頭微微一笑,武大郎只得嘆了口氣隨著武大郎往邊上走去。
鄭飛轉頭看向柴進,只見柴進也在看著他,鄭飛抱拳一笑,“敢問閣下可是柴進柴大官人?”
柴進抱起拳回道,“正是柴某。”
鄭飛高聲道,“久聞柴進柴大官人熱情好客仗義疏財,就是不知大官人是否也是黑白分明賞罰有道。”
柴進道,“此話怎樣?”
鄭飛道,“我等久聞大官人美名特來拜訪,誰料竟遭大官人府上之上出言羞辱,出手傷人卻是我們不對,可也是被逼無奈的自衛之舉。”
柴進臉色一沉,看向站在一邊已經變了臉色的洪教頭問道,“洪教頭,此話當真?!”
洪教頭趕忙道,“大官人別聽他胡說,我怎麼可能……”
鄭飛冷哼一聲高聲打斷道,“大官人儘可把今日守門之人喚來一問便知,當然,前提是他們要說實話。”
洪教頭面色又一變,剛想解釋。
柴進已轉頭對旁邊問道,“今日是誰值守?速速喚來!”
一人應聲轉身便走。
不一會,便見那人領著兩人來到柴進身前,那兩人立刻恭聲朝柴進道,“大官人。”正是剛剛在門前守門,後又進去通風報信的那兩名家丁。
柴進問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實道來!”
那兩名家丁對視一眼,都小心的看向洪教頭,卻見洪教頭正瞪著眼睛盯看著他們,那二人心頭一驚,臉上頓時閃過一片猶豫。
柴進看在眼中,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冷哼一聲道,“說!若有半句謊言,定罰不饒!”
兩名家丁又對視一眼,在柴進與洪教頭之間終於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其中一人立刻恭聲對柴進道,“大官人,那幾位前來拜訪您,我們問清他們是江湖人物,便想進去向您通報,後來在門前遇到了洪教頭,洪教頭一聽這幾位的身份就攔下了小人,後來……後來就說……”
柴進冷冷道,“說什麼?”
那家丁道,“說……說他們這種沒本事的江湖人物就不要來大官您這騙吃騙喝了。”
柴進的臉色又一沉,繼續道,“這是常用的事還是僅此一次?!”
那家丁低頭小聲道,“常……常有的事。”
柴進冷冷看向了洪教頭。
洪教頭兩腿一軟趕忙跪在地上,“大……大官人,您聽我解釋,我也是想幫您……”
柴進冷哼一聲,“你說人家沒本事,沒本事怎把你打成這樣?究竟是人家沒本事還是你自己井底之蛙?連‘花和尚’魯智深這等人物你都沒聽說過,你這頓揍捱得也不冤!”
洪教頭的臉色唰的就變紅了,跪在那裡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柴進又道,“我最近常聽說你目中無人,一有機會便欺凌新來投靠我的兄弟,前番武松剛來時你已經捱過一次教訓,我本以為傳言有誤並不曾信!如今一看,你果然還是屢教不改!而且還不知有多少江湖朋友已被你羞辱而走!我柴進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名聲怎容你如此敗壞!你走吧,我這裡廟太小,容不小你這等人物!”
洪教頭渾身一顫,極度不信的看向柴進,卻見柴進冷著臉根本不看他一眼。洪教頭又趕忙求救似的看向旁人,但眾人都是把頭撇向一邊,就算是他教授出的那群護院也都故作不知的低下頭去。甚至還有人正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他。
洪教頭這才明白,自己真的是被逐出柴府了。
一瞬間,洪教頭猛地站起身來,只見他用惡狠狠的目光看了柴進一眼便重重的冷哼一聲,推開眾人就不知去了何處。
柴進輕輕一嘆搖了搖頭,他早就聽過這洪教頭諸多惡習,只是一直礙於情面不曾動他。其實今日一聽到門前有事,而主角又是那洪教頭,他便猜到了幾分緣由,如今只不過是藉著這個機會將他逐走罷了。
當然,旁人自是不知道柴進的真實想法的。
柴進又抬頭對鄭飛歉意的一笑抱拳道,“柴某管教無方,讓諸位見笑了。”
鄭飛抱拳回禮道,“大官人賞罰分明,鄭某佩服!”
柴進又道,“若不嫌棄,請進我柴府一聚,柴某把酒賠罪如何?”
鄭飛一笑,“賠罪不敢當,這酒,我等本來就是想找柴大官人討一杯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