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上了馬,訾槿萬般不願地上了馬。
眾馬疾馳而去,唯見訾槿的老馬一步三顫抖地走了起來。
君赤不安地看著訾槿臭到極點的面容,他本想與訾槿換馬的,卻被君凜阻擋了下來,如今也惟有默默地跟著訾槿。的9b
君凜架著高峻的雪弛,不著急地跟在訾槿左邊:“啞巴!本宮恩賜你的寶駒,可還稱心?”聲音高昂而又充滿了得意。
訾槿皮笑肉不笑地瞟了一眼君凜:日後定會加倍!感謝太子豬頭殿下的!賜馬之恩!
君凜不動生色地,拔下自己的髮簪,笑道:“這馬定是偷懶不肯走,看本宮幫你教訓它!”說完,一發簪捅在老馬的屁股上。
話說這匹馬早已到吃飽等死的年齡,多久未曾受此等待遇了。本來馱人早已體力極限,如今這一簪子下去,將此馬多年埋藏的潛力徹底地發掘出來,只見它長嘶一聲,大力地奔跳出來。
訾槿慌張萬分,只能憑藉著夫子新教的技術抱緊老馬的脖子,心裡仍不忘把豬頭太子的祖宗十八代從墳墓裡給請出來一個個地問候。
君赤著急萬分地策馬追上:“馬鐙!踩好馬鐙!”
君赤望著訾槿發白的臉色和無助慌亂的眼神,一咬牙朝訾槿撲了過去。
訾槿與君赤一起摔下馬,君赤緊緊地將訾槿護於懷中,兩人一起滾到下坡。
“摔到了沒有?!”
君赤滿是傷痕的胳膊和關心的眸子,讓受驚過度的訾槿“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原來死啞巴,不但會笑也會哭啊。”太子君凜嘴角帶自得的笑容,瀟灑地下馬,信步踱來。
訾槿抬起臉,滿眸仇恨的緊盯著君凜:你丫的心狠就別怪我手辣,小屁孩以後我要笑著看你哭——死!
回到太平軒,魚落無聲地給訾槿和君赤上著藥,空氣中的低氣壓,讓平時噪舌的喜寶也閉了嘴。
上完藥,訾槿摟著君赤直直地發呆。太平軒內唯一知道訾槿女孩身份的魚落,曾多次勸阻此等不妥行為,無效後終於懶得多說。
君赤貪戀著訾槿懷裡溫暖,從開始的稍有不安,到後來的貪戀無比。
“槿哥……哥哥……我們不是……不是沒傷到嗎?你便……不要……不要生氣了。”
訾槿白了君赤一眼,心道:死小鬼!你知道什麼?這是尊嚴!想我新時代的穿越女!怎會讓一古代十四歲的小屁孩,給欺負得毫無招架之力!
訾槿突然目光一轉,緊盯著自己研製的瓶瓶罐罐,計上心頭: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這次別怪我心狠手辣,我定要你痛恨自己得罪過我。
訾槿詭異的笑容,讓她懷裡的君赤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月國自建國以後,便在皇城外十里處,為前朝納藍南家建家廟一處,此廟與皇城對稱而建,遙遙相望。
宣隆帝登上大寶之日,便立下了個規矩,月國未來繼承大統者,須在臘月十三這日親臨納藍南族家廟,乞求國運昌隆與來年運勢。
此規矩初立之時,曾遭受過眾臣的質疑與反對。
眾臣均道:納藍南族香火已盡,王朝已四分五裂,月國已是君氏皇朝,為何還要拜那滅族之國?!
不想此番話令宣隆帝震怒,下令腰斬所有參與此次議論的眾臣,從此眾臣再無異議。
細心的人會注意到,臘月十三這日便是前朝延載女帝的生辰。
不知為何,宣隆帝本人卻從未踏足納藍南族家廟半步。
訾槿身著布衣混在人群裡,焦急地張望著,旁邊的人扯了扯訾槿的衣袖。
魚落一身男裝布衣打扮,並將那絕色的小臉塗抹得比訾槿還要黑。她低聲對訾槿說道:“主子莫急,一會你隨我混入廟中,我們再見機行事。”
訾槿被人群擠得七歪八倒,對君凜又恨上了三分。
魚落拉扯著訾槿,擠入了更擁擠的地方,納藍南家廟已被眾官兵團團圍住。
魚落將訾槿帶到廟後門,官兵比較薄弱的地方:“主子,我這便去引開他們。一會你見機行事,我們裡面會合。”話畢,魚落拿起一黑巾蒙於臉上,一個飛身便離開了訾槿藏匿的地方。
不一會訾槿便聽到一陣騷亂聲,訾槿貓著腰,迅速地朝後門的方向竄去,很順利地透過已無人把守的後門。
訾槿小心地避開裡面的眾官兵,專找偏僻的路走。訾槿邊走心中邊暗罵宣隆帝,為何將區區納藍南族家廟,建得如迷宮一般。此時訾槿未找到家廟的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