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赫那人心機太重,我怕你這麼個純潔孩子在那兒受欺負,再不就受他教使讓他拐帶壞了,在變為他那樣的人,那我可就痛不欲生了。”
莫子騫笑:“別故作嚴重,我又不是小孩兒,只幹自己的工作,又不招誰惹誰,再說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又問:“馬總怎麼了?他不是你姐夫嗎?”
高柏無奈的笑:“正因為他是我姐夫,是我姐愛的人,所以我才心有餘而力不足。”
莫子騫疑問:“怎麼了,你們有矛盾?”
“嗨,也沒什麼,都是集團的事,子騫,看這宏宇集團在外人眼裡多麼輝煌耀眼,可內部又有多少明爭暗鬥,明正的爭權奪勢也未嘗不可,我是怕愚庸貪腐。我是不想宏宇毀在某些人的手裡,這是我父親和祖輩白手創下的基業,做為兒子的我有責任發揚光大,何況還有那些員工,都是要負責任的。”
喝多的高柏和莫子騫說了很多,這是他第一次和別人唸叨自己的心理壓力。莫子騫也才覺得他們有所不同,環境和地位的差異造就不同的生活狀態,而高柏心理卻承載了更多的內容。
莫子騫安慰著說:“很希望能幫到你。”
高柏摟著莫子騫說:“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幫我了,就讓我心裡舒服。”溫和的貼近耳邊說:“陪我!”
紅酒的後勁兒開始加重,莫子騫覺得脖頸子發硬,嘟囔一句:“我好像真有些醉了。”
“醉了好,就讓我們醉生夢死什麼都不想。”高柏貼合著莫子騫柔滑的脊背,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子騫,你知道嗎,要是沒有你,可能也就沒有我今天。”
“怎麼講?”莫子騫不解。
“六年前的我那次出行,老爸才給了我三千元錢,還沒出京城我就給花光了,要不是遇見你,那次旅程我肯定會失敗而返,但我卻堅持下來了,而且還掙到了我人生的第一筆收入,就是那四百元。”高柏抱著莫子騫的後背在他的後脖頸處喃喃自語:“你知道嗎,回來的時候你給我的那些路費,我怎麼都捨不得用,第一次有這樣的心理,連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都花完了?”莫子騫問。
“花完了,剛剛夠用,虧了那時油價便宜,要是趕到現在,就那點錢可不夠折騰的。”
兩人嘿嘿笑起來,腦海裡充斥著那段時光。
“我回來後也買了一輛單車,我騎單車找到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然後一步步走到現在,所以那次旅行對我很重要。”高柏搬過莫子騫壓在身上,“更重要的是我遇見了你。”親吻上去:“你讓我快活……”
酒精讓肌膚柔滑滾燙,溫熱的摩擦,很舒服,很安慰,微醉的神志虛飄著像是進入人間無憂的境界,快活的讓彼此沉迷不醒,昏沉的大腦只想在快樂中睡去,滿足的抱著,直到天明。
清晨,陽光透亮的照進來,莫子騫起身,看看高柏還睡著,就悄莫聲息的起床離開。
☆、晚餐
中午的時候莫子騫接到高柏的電話,開啟手機就聽見高柏在喊:“子騫,你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看你睡得挺香,想讓你多睡會兒。”莫子騫回答。
“讓我多睡會兒!我都遲到了,早上還有個重要會議呢,滿屋子人等我一個。”
“啊?我不知道,你提前告我一聲,我不就叫你了嗎?怎麼,沒耽誤事吧?”,子騫急問。
“耽誤大了,都怪你,走時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有你這麼做老婆的嗎?等下回看我怎麼收拾你。”高柏故意加重語氣。
莫子騫嘿嘿笑:“你也怪不著我呀,要是我不在呢,你是不是沒遲過到,是不是每次都得有人提醒你起床,難道你起床就得靠別人提醒。”
“你這是什麼話?”高柏反問。
“我是說,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有人提醒你起床呀!”莫子騫笑著故意問。
高柏急了:“別他媽轉移話題,我是說你呢,我跟你還沒完,你到說說,今天早上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走?”
莫子騫正經起來,回答:“我怕別人看見,對你影響不好,再說我做地鐵挺方便的。”
“你怎麼跟女人似的想這麼多。”心裡卻讓莫子騫的話觸動,語氣忽然靜下來,才意識他們之間有種看不見的障礙,而莫子騫卻早已察覺。
“子騫,別想那麼多,我一直想和你吃頓飯,還沒騰出時間。”高柏語氣放緩:“今晚公司有應酬,等我忙完哪天一起吃飯。”
“你忙你的,有空再聚。”莫子騫回答。